“这群强盗——”滕水宗掌门咬牙切齿,刚想说什么,忽然一个体修跑了进来。
“掌门!义宗少宗主到了!”
“笑祯到了?”滕水宗掌门眼睛一亮,“快快有请!”
“不用请了。”清朗的声音传来,一名一身劲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手下押着一个满脸仇恨的女修。
“骨杖三煞偷了我父亲的骸骨,听她说,最后一煞和我父亲的骸骨都在此处,此话当真?”义宗少宗主晏笑祯看向滕水宗掌门,说道。
“这……这!”滕水宗掌门本以为来了救兵,却被晏笑祯质问,一时说不出话来。
“晏少侠!”一个被悬丝五花大绑的女修爬过来,高声喊道。
“姐!”被晏笑祯押着的女修喊道。
爬过来的最后一煞转了转眼珠,看向晏笑祯,说道,“杏林门掌门符佰烟命令我们骨杖三煞偷盗老宗主的骸骨,制成蛊惑人心的骨铃,然而我们刚上交骨铃,他就放弃我们,独自逃走了!”
晏笑祯听了,紧紧皱起了眉头。
“幸好我在他的情人身上偷偷做了标记,晏少侠,我可以带您过去。”
最后一煞露出一个充满恨意的微笑,继续说道。
“您可不要杀死我们。万一他们回到杏林门,您父亲的骸骨,可就讨不回来了。”
沧笙踏歌送流年(九)
“回杏林门?”
谢云间看着赶过来的符佰烟,说道。
“回。”符佰烟吐出一个音节。
“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们会追上来吧。”秦芷君拿着凤血草,皱眉道。
“这些年得罪的人还少吗?”符佰烟无所谓地耸肩,“不差这一个。”
谢云间沉默了一下,想起围攻杏林门的天下修士,虽然关玄止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但是符佰烟本人功不可没。
不过一旦回到杏林门,滕水宗再怎么耍手段,凤血草都不可能被抢走了。
除非再来一次大讨伐。
谢云间默默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你。”一道声音传来,劲装青年落在地上,一字一顿地叫道,“符佰烟。”
“晏笑祯。”符佰烟显然认识来人,掀了掀眼皮,冷冷地道。
“叮铃”一声空灵的脆响,谢云间头上的骨铃仿佛感应到晏笑祯的气息,忽然无风自动,响了起来。
晏笑祯的神情立刻变了。
“就是那个骨铃!符佰烟命令我做的!”骨杖三煞立刻指着骨铃,大声说道。
“胡说……!”谢云间话音未落,晏笑祯忽然长剑出鞘,向她削来。
谢云间脸色一变,往后撤去,“嚓”的一声轻响,纷纷扬扬的乌发散落,长剑锋利,差点划破谢云间的脸庞。
“义宗的人,这么不讲道理吗?”乌发散落,谢云间把骨铃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