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深吻,吻得两人相抵的额前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唇瓣酸肿,麻,连唇尖都是麻的。
“说够了吗?冷静了吗?”
周赫压她唇边,呼吸沉沉问她,凝视她。
宁幼恩则酸软了整个身躯,微微颤颤,依他怀里,靠他手臂。
视线模糊,眼神虚空。
就是不说话。
“魔障了?被她一句句的故意施压,辱骂给听进去了?你这二十二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这是周赫第一次真实触及到她的原生家庭。
如果之前的一切是不可理喻的唾弃,那今晚就是人性极致的恶心。
“宁幼恩,我不许你沉默,你看着我。”
周赫一手捧她脑袋,要她双眼正视着自己,“第一晚她找到这里,也是这般对你?”
宁幼恩摇晃着抬眸,脸上的泪痕又一寸加湿,双唇就是紧闭着不肯开口。
周赫悲痛,掐她腮帮,要她反应。
她继续无动于衷。
“宁幼恩,你是个活的人,有血有肉有感受,你不是个随她折腾的布偶。”
“唔!”
周赫心底绞痛,压她抵进沙发,俯首着深吻。
女孩细长的脖颈仰着,唇瓣撕磨血珠,凌乱的乌发纠缠着他绷紧的胳膊。
吻得生疼时,她似丢了声道,忘了控诉。
咬得缠绵时,她又落泪无声,只懂虚无望着顶方,在视线中摇摇晃晃的射灯。
衣物扯落,身子一凉,她本能躲入周赫怀中,终有了反应,“哥哥”
周赫停止住一切的动作,悬她上方,旖旎瞬散。
眼下的女孩,娇红着一身被欢愉轻抚过的痕迹,眼神逐渐明朗,清晰。
“清醒了?”
“哥哥~”
她低泣唤他。
周赫起身,将刚撩开的皮带扣子重新系好,扯过昨晚留在沙发尾端的被子,拢到她身上。
“这一周结束,你可以去墨尔本重新开始,什么都不要想,宁家那边我会替你处理。”
染过欲的周赫,刘海微湿,嗓音黏哑。
可这一刻,软在沙发里的宁幼恩,则望见他眸中闪过的恨意。
伸手攥他,“哥哥你要怎么处理?”
“她们不断找你,威胁你,就是不想你见死不救,无耻的人说得再冠名堂皇,无非就是要钱。”周赫冷静分析,“给钱,给足够的钱,便自然不会再出现。”
“她们是无底洞,要周叔叔一千万。”
宁幼恩冲口而出,周赫伸手,重新扣她脖颈,俯下额头抵她,“终于肯对我说实话了?”
“我不说,是不想让你再为我为难。”
方才周泽惠句句毁谤,正是宁幼恩所畏惧的,她不愿周赫承受这些恶人反扣的罪名。
“又是这句话,宁幼恩,你是觉得你自己有多强大,还是我多窝囊?”
周赫团着一口浊气,噎在胸腔,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