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师兄!好样的!”
半径十米的圆形剑道台上,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激流般在剑道台上冲撞,每次剑刃碰撞都会发出清脆的嗡明,产生的气流冲走空气中的白雪,如冰刃一般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温让剑接住对面白衣青年的剑,以力借力,手臂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对方剑刃上的真气瞬间被他抵消,接着他反手就是一劈,对方被他震退比武台的边缘。
“这是什么剑法?好像不是黑白剑宗的剑法”
“这一剑借力化气,隐隐有剑道真意,厉害啊!”
“嘘!你看宗主和长老为何还不下令镇压那人,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学到《无根剑法》,这可是长老们为我们谋求的机会!”
“我们搞不定那老前辈,还搞不定这个外门弟子吗?”
同样的比武台,五年前温让剑曾被彻底否定,断绝了问剑之路,台下一片叫骂。
而五年后的现在,台下的弟子都只能仰望他。
温让剑持剑立于剑道台上,平稳呼吸间,透过白色的雾气里看向最高处的殿宇。
高层殿台上,坐着几位宗门长老还有黑白剑宗宗主。
过去高高在上的剑宗高层,此刻却不复以往的气势,一个个脸色谄媚,朝着前方说道:
“此剑看起来轻飘飘,却内有章程,重意不重力,同时又优美潇洒,剑法清楚,形神兼备,若这真是此子自己领悟”
长老心中不约而同出现一个词语:剑道天才!
“不,这不是[天才]二字能形容的。”
对面那位弟子的资质也配得上天才二字,可还不是被温让剑碾压?
他们的看似在看小辈比武,实则更多的注意力落在更前方,独自一个盘膝在栏杆上的麻衣老者。
麻衣老者白发脏污干枯,一手拿着一只油光酥脆的鸡腿,吃的满口油水。
“切!”麻衣老者就是独孤求剑,他吐出一根鸡骨头,不屑道:
“哎呀,这个不知道当初是哪个眼瞎的呀,将人给丢到黑牢里去了,这么好一个剑道胚子被我给捡漏了哈哈哈!”
唯有身穿白色长袍的黑白剑宗宗主,还是那副仙气飘飘的样子,宗主声音温和道:“我之前观此子浑身戾气,桀骜难寻,看来还是这五年的黑牢生活磨了他的性子,学会了刚柔并济。”
“呸!”独孤求剑直接破口大骂道:“我去你的老不死!说的好像我徒儿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一样,孙贼儿,这么多年了你的脸皮还是和这宗门的城墙般厚实!”
剑宗宗主眼角抽搐,表情差点挂不住了,从嗓子艰难挤出几个字:“师弟说的是,还是你会教徒弟。”
“那是自然!”独孤求剑毫不客气道:“从小我剑法就比厉害,我教的徒弟一个能打你八百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