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着其中一人的头,厉声喝道:“说,还敢不敢打劫?”
那人连声说:“不敢了,不敢了,大爷,您饶了小的吧!”
其余两人也跪在地上,连声求饶。谢天恩揭下他们的面罩,其中一人竟然是他们刚才歇脚的客栈的老板。
“是你?”谢天恩颇感意外,喝道:“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对方哭丧着脸说:“我看到你们结账的时候,手里的钱多,就起了贪念,才找人半路打劫你们。我该死,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家里还有老母亲……”
谢天恩捏住他的喉咙,厉声喝道:“以后还敢不敢?”
对方咳嗽了几声,哀求道:“不敢了,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谢天恩本想将他扭送到警察局,但又怕节外生枝,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一脚将那人踹倒,喝道:“滚!”
那三人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跑了。
陈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想不到你还会功夫!”
谢天恩说:“我只会一点,比海飞涛差远了!”
陈羽问道:“海飞涛是谁?”
谢天恩简要将自己和海飞涛的关系以及海飞涛害死他父亲的事告诉她。
陈羽睁大眼睛说:“这人太坏了!”
谢天恩咬咬牙说:“嗯!总有一天,我一定杀了他,给父亲报仇!”
陈羽问道:“他是你要好朋友海霞的父亲,你不怕她难过,永远不理你?”
谢天恩愣住了,良久深深叹息了一声,目光中充满迷茫。
三十七
秋老虎仍在发威,太阳投下万丈白光,炙烤着大地。
这天下午,谢天恩和陈羽有说有笑地走在前往福海镇的一条乡村公路上。突然,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竹林后传来男女交谈声。谢天恩听到那声音,仿佛着魔似的,愣在原地不走。
陈羽推了他一把,问他:“怎么了,你?”
谢天恩不回答她,快步朝竹林走去。陈羽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绕过竹林,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菜,海霞和周阳生在埂上追逐、嬉戏。谢天恩和海霞彼此看到对方均愣住了。继而,海霞跑过来,扑进谢天恩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她深情地呼唤道:“天恩哥!”
谢天恩紧紧地抱着她,两人泪水滚滚而下。
那天海飞涛追杀谢天恩,海霞无法阻止,心痛得瘫倒在地。谢天恩被金举文救走,海飞涛怕被金举文抓住和周威裕逃得无踪。海霞等不到谢天恩,要去找他。
周阳生安慰她说:“你不知道他的下落,去哪儿找他?不如暂时在我这儿住下,他回来找你也好找!”
海霞觉得他分析有道理,便决定住下来。
周阳生的建议虽好,可房东却怨他把土匪引来,硬是将他们赶走。海霞再次提出去寻找谢天恩,周阳生怕她一人在外面不安全,好说歹说,终于说服她跟他们一起来到福海镇。他们仍旧种菜为生。
海霞仰起头,泪眼朦胧地说:“天恩哥,这些日子,我天天想你,做梦都梦到你。”
谢天恩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说:“我也是!”
周阳生站在一旁,痛苦而又无奈地看着。他告诉过海霞,只要找到谢天恩,她随时可以离开。他多希望,海霞永远都找不到谢天恩,他和她永远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不远处的陈羽看不下去了,冲过去,一把将海霞拉开:“喂,你害不害臊啊?青天白日的!”
海霞上下打量她,问谢天恩:“她是谁?”
谢天恩支支吾吾道:“她、她、她是我一个朋友!”
海霞朝陈羽笑笑,点了点头说:“我叫海霞,你呢?”
陈羽将头扭过一边,脸色发紫。
海霞不解地看着谢天恩,谢天恩替她回答道:“她叫陈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