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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出发寻宝(第3页)

四十二

海岸渐渐模糊了,天空好像一张巨大的蓝布,笼罩着大海。朵朵白云,好像一团团棉絮,悬浮在头顶。海鸥欢快地盘旋、鸣叫,享受着自由翱翔的快乐。眼前,碧波万顷,浩渺苍茫,更不时地有鱼儿跃出海面。

金举文几个手下被这壮观的景象迷住了,不时地发出赞叹。金举文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赴东洋留学就是坐船过去的,当时坐的船是客轮,比这船要大得多,行船速度也快。这样的景象,他也见过,并没有什么惊叹。

他想的问题要比他手下多。陈翰观早已拿到藏宝图,想必已经到达六洲岛,或者即将到达。陈翰观身为委员,公务缠身,不可能亲自去寻宝,只能派亲信去,要么是张参谋,要么是林居安。他觉得林居安的可能性较大,因为自己调查冯家兴全家失踪案,林居安自始至终都参与,并暗中跟踪他、监视他。一想到林居安,他就来气。他那么信任他,他却出卖了他。他必定在陈翰观面前说了他坏话、挑拨离间,陈翰观才抛弃他、陷害他。要不是吴正平他们考虑得周到,他家人恐怕早已惨遭林居安的毒手。林居安要是领命去了六洲岛,他们之间非有一战不可。他巴不得早点和林居安有一战,好泄他心头之气。

太阳驱散浓雾,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海面波光粼粼,似有千万盏灯在闪烁。蔡海深掌着舵,海风鼓满风帆,船在高速行驶。

谢天恩凭栏眺望,思绪万千。海霞走了,二十几年的感情顷刻化为乌有。他的心也被掏空了。海霞是为了保护他而被海飞涛打死的。他想不通,海飞涛为何这么没有人性?他记得,海飞涛曾多次跟他父亲说过,他和海霞是天生一对,等他们满二十岁就让他们结婚,生一大堆孩子。他和海霞满二十岁之后,海飞涛却不提此事。后来,突然发生了佛珠事件,他的命运从此改变。他很费解,佛珠是在鬼林找到的,怎么跟他们那个小岛扯上关系,引起了杀戮?这佛珠除了藏宝图,是否还藏有其他秘密?冯家梅口口声声说,自己从小戴着的玉坠是她哥哥的。他没见过他哥哥,他哥哥的玉坠为何挂到他身上?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像个谜,太多的东西,他看不透,想不明白。

下午起风了,呼呼地刮着。老蔡看了看头顶的风帆,说这风大概五六级。对于行驶在茫茫大海上的这艘不太大的船来说,五六级的风已经够大了。船体随着海浪涨起又跌落,剧烈地晃动着,大有被海浪吞噬之势。

金举文的几个手下,孙亮、大洋、林丰义、许世贤、云堂,终于体会到了大海的无情。他们不再赞叹景色有多壮观,个个面如土色,惊恐地看着海浪魔鬼般扑来又退去。他们的胃随着船体的晃动而翻滚,哇哇地狂吐。

周阳生是所有人当中体质最差的。刚一起风,他便晕船,出发前吃的东西全吐光。金举文喂他喝了点盐水,他也吐。老蔡让他躺着休息,他躺着也头晕,呻吟个不停,脸上一点血色没有,说话有气无力。

老蔡发了火:“嫩鸭子也出海!死了别怪我!”

大伙儿深深为他担忧,谢天恩和金举文商量,要不要返航,送他回去?

周阳生听到了,咬紧牙关坐起来:“不许返航,我没事!”

话刚说完,他扭头哇的一声又吐。一个海浪拍来,海水溅了他一脸。谢天恩拿了条毛巾,抹脸上的水珠。他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谢天恩赶紧给他披上一条毯子。这毯子是冯家梅硬塞给他们的,说秋天天气凉,晚上盖着暖和。

周阳生打了个寒颤,裹紧毯子,问老蔡:“船开多远了?”

老蔡又火了:“多远?没我尿得远!才出发呢!到六洲岛要三天,一天还没到,有你受的!”

金举文骂他:“你就不能撒撒谎,安慰人家一下?”

老蔡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要吓他,绝望生希望,死里求生,懂吗?”

风又大了点,浪更狠了。连金举文和谢天恩也晕了船,吐了几次。每次吐过,舒服了一会儿,又晕,再吐。两人干脆躺着,感觉才好了点。唯有老蔡不仅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还很享受似的,大声唱起了调子:

风再大,浪再狂

掌紧我的舵,驾好我的船

天大海阔任我闯

……

天黑时,风小了,浪静了,一轮明月悬在天边,大如车轮,投下柔和、淡黄的光芒。海面似有千万支蜡烛在燃烧,烛光摇曳,朦胧而迷离,恍惚而飘渺,如梦似幻。

金举文睁开眼,看到这仙境般的奇异景象,顿觉头不晕了,神清气爽,晕船引起的不适烟消云散。谢天恩、孙亮、大洋、林丰义、许世贤、云堂一个个都站起来,入神地欣赏眼前的美景,没有人说话,仿佛在虔诚地接受圣光的沐浴。

周阳生是最后一个站起来的。他就像老蔡所说,有种死而复活的感觉。他沐浴在月光中,疲惫、头晕等不适荡然无存。

“嫩鸭子,没事了吧?”老蔡这一声惊醒了众人。

“没事了!”周阳生答道。

老蔡感叹道:“生命啊,就是这么神奇!明明看着要死,他又过过来了!”

“你个乌鸦嘴,谁要死了?大伙儿都好好的,你胡说什么!”孙亮骂道。

老蔡一脸认真地说:“我可不是乱说,你们没经历过不知道。以前,我们村有个年轻人第一次出远海打渔。半路遇到大风,刮了一天一夜,他经受不住晕船,一命呜呼了。其实,只要风不是特别大,船就不会翻。你不怕,它就没事。你一怕,心神乱了,身体也会经受不住,终将在绝望、恐惧中死去。很多人是自己吓死自己。”

金举文听他分析有点道理,问道:“你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刚才为啥还吓周阳生?”

老蔡瞟了周阳生一眼,笑了笑,说:“我吓他的时候,不是他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他能挺得过去。他绝望过了,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不再绝望,人也容易挺过去。我说得对不对,嫩鸭子?”

周阳生点点头。他听到老蔡说还有几天路途的时候,确实很绝望。但是,过后,他放开了,还有几天呢,后面的凶险多着呢,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他心也舒坦了。

“老家伙,听你这么说挺有道理,你出海打渔这么多年,故事不少吧,说来听听?”大洋说道。他二十多岁,较瘦。

“故事没有多少,人生体会倒是不少!”老蔡感慨地说。

“那你就说说你的人生体会,让我们这些后生学习学习!”大洋说。

“譬如说吧!”老蔡指着海面,问大洋道:“这景色好看不?”

大洋点点头。

老蔡说:“你们看到这奇异的景象吃了不少苦吧?就像我们渔民,要想打到鱼,就必须出远海,而出远海就意味着冒险、吃苦。无论做什么事,道理都一样,不吃苦、不冒险,根本不可能成功。”

大伙均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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