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郁寻春配不上宴总。”席余馥说了郁寻春许多缺点。
宴南山脸上仍留有几分笑意,但眼神已经不如之前热情。
在第一次见面的未来亲家面前,反复数落孩子,宴南山不仅不喜欢,甚至可以透过此举看清席余馥的教育方式。
虽然她这样说,可能只是出于礼貌地抬高宴家,但宴南山依旧不喜欢。
不过她并没有出声打断。
见此,席余馥以为她是认同她,并且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
最后她道:“郁寻春已经有婚约了,他有一个交往多年的男朋友。”
宴南山悠悠放下刀叉:“如果你说的是简家那位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再好好考虑下,这么一个岌岌可危的企业,值得你为此放弃阿宴吗?”
席余馥问:“所以,您认同他们在一起的是吗?”
宴南山懒散地靠着椅背,摊手道:“我反而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放弃宴青川去选择简家那小子,传出去大概会让别人都觉得你眼光有问题。”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另外,希望您可以好好管一管宴总,我是郁寻春的母亲,他没有道理不让我见他。”
“我不认为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还需要父母管教。”
席余馥表情冷淡:“他插足别人的感情,您就不害怕他当第三者的事情传出去吗?”
宴氏集团继承人兼ceo当小三的信息真的传出去,不说舆论,光是宴氏的股价就会受到影响。
“或许换个角度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简家那位提供不了配偶所需要的情感需求,才那么容易被插足呢?”宴南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不受她威胁,“他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才对。”
“至于郁寻春为什么宁愿和他在一起也不回家……席女士,这就是你该反省的了。”
宴南山带着压迫地倾身:“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孩子不愿意回家。”
席余馥的脸沉了下来。
桌下的手紧紧攥拳。
她还以为,同为父母和宴南山能更好沟通。
但她却和宴青川如出一辙,坐拥那么大一个企业,二者却都是一副无赖的姿态,实在让人烦躁。
“宴董,那是我和郁寻春之间的事。”
宴南山点点头,她已经有些不耐:“席女士,作为成年人,郁寻春他有权力选择要和谁在一起不和谁在一起。
“你只是妈妈,不是上帝。妈妈也只是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载体,我觉得你管得有些太宽了。”
席余馥反而觉得好笑:“我是他妈!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我连管他的权力都没有了?”
“真好笑,你擅自生下他,抚养他长大就是你责任,而不是你道德绑架他的借口。”
宴南山已经没心情继续聊下去了,她起身准备离开。
席余馥气结:“宴董,郁寻春是我的儿子,怎么养孩子不需要你来教我!”
宴南山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闻言又退回来,居高临下看着席余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