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郁沛第一次对郁池夏发那么大的脾气,郁池夏在家反省了一段时间。
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又讨了郁沛欢心,让郁沛带他出入商场了。
新的佛珠紧陷入席余馥掌心,郁沛这一举动,不外乎将这个私生子的继承人身份抬到明面上。
郁池夏小心翼翼:“爸爸还在等我,妈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席余馥沉着脸没说话,郁池夏谨慎地离开了。
保姆端来一杯温水:“夫人,您的水。”
席余馥接在手里,猛地往地上一砸,水杯砸裂,水花四溅。
保姆吓得叫了一声。
院子里,郁池夏正欲上车,闻声望向别墅,在屋外仍然灿烂的阳光下,没开灯的客厅显得漆黑,半开的大门像会吞人的怪兽。
他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有电话进来,郁池夏低头看了眼,丝毫没有要接的打算,将手机丢在了副驾任其震动。
简司州三个字,在来电停止后,从屏幕上隐去。
蒋洲请来给自己过生日的朋友,依旧是上次看流星的那群人,郁寻春都见过。
他们不仅是和蒋洲,和宴青川好像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蒋洲的度假别墅在郊区,光是开车都要三个多小时,越往后越荒无人烟,只有一栋白色小楼矗立在山尖。
“白尧就差你了!”蒋洲打着电话从郁寻春身后经过。
郁寻春还站在前院眺望对面起伏的青山。
“寻寻。”停好车的宴青川捏着手机过来,“电话。”
郁寻春疑惑看他。
宴青川解释:“宴女士,她说打你电话没接。”
郁寻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静音了,屏幕上有一个来自宴南山的未接。
他接过电话,宴南山问他:“寻寻,等你和阿宴回来,想不想去玩?”
郁寻春:“去哪里玩?”
宴南山想了想:“我过几天要去非洲出趟差,你想不想去看大草原和火山?”
郁寻春有些心动,但他后面的日程都排不开,真要去的话,最少也要预留一周以上的时间。
宴南山立刻改口:“那太好了,等再过几个月,七八月去的话正好赶上动物大迁徙。”
动物大迁徙。
郁寻春只在纪录片里看过。
宴南山说到时候可以骑马去看,开车去看或者坐热气球坐直升机看,越说郁寻春越心动,两人就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蒋洲从屋里出来,看到郁寻春趴在桌上打电话,看起来还蛮高兴的,转头问宴青川:“和谁聊这么开心?”
宴青川在院子里洗车,回头看了眼郁寻春,应道:“我妈。”
“诶,老宴。”其他朋友从屋里出来,挂在蒋洲背上对宴青川道,“你顺手也帮忙把我的车洗了呗,过来那泥坑溅了我一车泥点子。”
“做什么梦呢?”宴青川捏着高压水枪往他脚边滋了下,朋友原地跳起踢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