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都坐下,刑警开始提问,林连翘才将今天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货车冲上来的那一刻,林连翘就知道不好,她看到货车靠近路边缘还有堪堪能过去的距离,便踩下油门冲过去。
车后半部分被货车撞了,车子发生了偏移,一个车轮悬空转,另外一个车轮只剩下一点点还在扒着地面,林连翘几乎将油门踩到底,仅凭那一点点扒力,将车开上了公路,但油给的太足,剎车再及时,车依旧撞在了山壁上。
安全气囊及时弹出,林连翘才没有直接昏迷过去,只是胸口,腹部,还有双手有些发疼。
那时司机已经被吓昏过去,林连翘正打算报警,余光就看到了车门外,站着一个人。
那是季画生。
他瘦骨嶙峋,似乎是从季聿白的禁锢之中逃了出来,来找林连翘算账。
“是你。”
林连翘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她鸣笛示意,那个货车还是直冲她而来。
从车上出来,林连翘看着他,“怎么?以前没能如愿,现在还想来把我关起来?”
季画生阴沉的笑了出来,他手中拿着匕首,“不,我现在只想让你死在我手里。”
她想要季画生死在监狱里
季画生的身边又出现了两个人,林连翘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太好。
看了一眼车上昏过去的司机,林连翘果断选择了离开了公路,钻进了一片漆黑的林中。
季画生立刻带着人追上去。
盘山公路山体上树木茂盛,虽然现在还在春天,但一些植被依旧遮住不算亮的月光,林连翘躲进这里面,就算季画生和他的同伴拿了手电筒,也很难在短时间里找到林连翘的踪迹。
林连翘并非无所不能,她躲在草丛遮掩的地方,盯着那散发着手电筒光亮的地方,一边躲一边找合适的武器。
“你尽情跑吧,林连翘,我一定会抓到你。”季画生声音激情高亢,带着偏执与疯狂,“等你落进我手中,我一定将当年没能用在你身上的手段都尝试一遍。”
“你怕锁链吗?用锁链拴住脖子,像母狗一样被人玩弄,季聿白废了我,以为这样就能保证你安枕无忧……没关系,我会找十个,五十个,一百个男人轮流来。你说我要是将你那般模样录下来,发给季聿白,他会不会就此肝肠寸断?”
季画生那令人作恶的声音与下流话语在林子里传响,林连翘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彷佛他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这种环境让林连翘想起了自己在国外时,应同学的邀请参加某个家族的冬猎比赛,北极圈的夜很长,人工养殖的驯鹿被圈在森林之中,林连翘盯上了其中一只。
那时的林连翘是猎手,安静等待着猎物的出现,准备一枪毙命。
而现在,林连翘依旧认为自己是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