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席上,林连翘和季聿白一起听了法官念对季博识与季画生的审判。
一个无期,一个被判了二十五年。
季宝珠听完,整个人都绝望了。
她觉得就算是父亲或者哥哥还能出来,那她就还有翻身的余地,可现在……她要等上二十五年才能等到哥哥从监狱里出来。
二十五年,她那时都快六十岁了!
那么大的人她还拿什么和季聿白,林连翘争斗?
林连翘和季聿白并没有等正常审判结束,听完判决之后,季聿白便护着林连翘往外走。
季画生身上穿着劳服,神情看上去很是恍忽不定。
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扭了头,却看到一高一低的背影,从门口往外走,大门外泄露刺眼的光亮,将他们笼罩。
他彻彻底底的输了。
亦或者……
从来没有赢过。
劳斯莱斯回到了格湾安区,林连翘无事一身轻松的长长伸了一个懒腰,轻软的语气拉长了音调,“终于结束了。”
季聿白从背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就是可惜了季画生只在里面待了二十五年。”
林连翘扭头,眨了眨眼睛,“那怎么办呢?”
季聿白轻笑,“他不会出来的。”
林连翘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季画生其实最恨的人是你。”
季聿白没问出声,只是扬了扬眉,林连翘就继续说道,“他未必真是因为喜欢我才以此为威胁来让我踏入他的牢笼,他或许看出来你真喜欢我,所以想从你手中夺走你喜欢的东西,这让他会有更多的快感。”
“这一个变态才会有的想法。”
林连翘有理有据的说,“那天晚上在山林中也是,他嘴里说着想折磨我的话,但其实最后一句,还是要把我的惨状,拿给你看。”
季聿白也幡然想明白了什么,侧低头在她的发上亲了亲,低声说,“看来你遭受的无妄之灾,是被我牵连了。”
“我的确在很小的时候就和他不太合。”季聿白说,“以前我在港城养过一只小猫,它很粘我,回到京市为爷爷过生日时,我将它带到了京市。”
那猫性格烈得很,除了季聿白谁也不给碰,那猫还会抓人,冲着人哈气。
季画生有一次想碰那只猫,就被猫狠狠哈了一顿,他不信邪,非要抓,及时赶回来的季聿白厉声呵斥了他,将猫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冷冷说,“我的猫不许别人碰。”
季画生表面上看上去,的确没有再碰那只猫的打算。
可临到季聿白要离开京市返回港城时,他跟着母亲出去拜访人。
再回来时,却在自己的卧室……看到了被肢解的猫儿的残肢。
林连翘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她沉默了片刻,说道,“是季画生做的?”
季聿白淡淡扯唇,“我知道是他做的,那只猫的残肢上残留着黄色的颜料,整个季家,只有季画生画画。”
“但我不能拿他怎么样,他同样是季家的少爷,爷爷不会为了一只猫去惩戒季画生。”
但他自己能惩戒季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