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曦等着唐照月往下说,但许久都没有声音。
“然后呢?”
“我介绍完了。”她做出引路的姿势,“往前走吧。”
李丹曦却停在原地,问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
“你本可以——”
唐照月打断她:“我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不,”李丹曦朝着反方向走去,在壁画的边框处,还有其他的图案,“这画中也不是只有西王母,还有其他人。”
唐照月垂眼:“那不重要。”
“好吧,”李丹曦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那第四幅画呢?”
这幅画和其他的不同,污染蒙蔽,没等唐照月说什么,她自己先走上去,划开覆盖其上的东西,准备一探究竟,但她却愣住了。
是空白的。
“怎么回事?”她回头看唐照月,余光却瞥到了倒影。
这好像一面铜板,去掉血肉的蒙蔽,能隐约照出人的样子,她看到自己和唐照月的脸,她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
于是再看向唐照月的时候,她忽然生出了别的想法,面上的表情也是无悲无喜。
唐照月笑道:“多巧,你上次扔骰子也扔了个四出来,这最后的画,还未完成。乾坤未定,谁又知道鹿死谁手?”
“喔。”李丹曦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那就往前走吧。”
前面又是一道门,门上刻着一个女人的浮雕,她手持刀剑,脸部被破坏了,门的两旁,站了两尊看似一模一样的塑像,细看有神态上的细微差别,再看五官,确实是故人。
“唐照月?”
唐照月笑笑:“分魂术的发明者——猜到了吗?”
“你是梦里的……”
唐照月笑着往前:“你在梦里见过我的,那时候我喜欢穿白衣服。”
“是你!”
她回忆着过去:“那时候就数我最会用分魂术,得了神格后,我时常分出许多个自己,一个修炼,一个游历天下,还能陪西王母左右。顺便,有些不好言说的时候,两个自己也很方便。”
“万事俱成灰啊。”她感慨道,“到这里没了规则的约束,反而想起来了,这条路我也走了许多次。”
“无一成功?”
“无一成功。”唐照月笑着,继续引路,面前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墙上的图案如画卷般展开,其中的文字变化莫测。
李丹曦定神望去,上面的偏旁部首倏忽散开,又组成新的文字,她看不懂,求助于唐照月。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她这时反而有几分急切,“就在前面。”
李丹曦知道她指的是西王母。
走廊悠长,通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血腥味格外浓厚,李丹曦已经嗅到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意识地想要抽出鸣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