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带着面具从雾里走了出来。
离离猛地睁开双眼,面具。
可是面具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她拼凑过的只是普通的铁器与矿物制成的面具而已。
这就像一套复杂的祭祀仪式!千百年来流传下来,一定有其深层原因。在整个流程中,必然有某个关键环节,其他都可能只是表象!
难道关键点真的在面具上
离离回到协和,在月色下撬开了礼月办公室的抽屉,心中默念一定要在,不要藏起来不要藏起来,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面具就安静地躺在最上层,仿佛在等待她的到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捧起。月光下,面具上复杂的花纹宛如活物般流动,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惊讶地发现,曾经觉得诡异丑陋的面具,此刻在眼中竟变得如此美轮美奂。它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祭祀法器之美,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秘密。
不再细看,将面具放到包中,重新回到地下太平间,小心翼翼地取出面具,双手微微颤抖,将它轻轻覆在礼月苍白的面容上。
面具与礼月的脸完美契合,仿佛本就是一体。离离退后一步,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与期待。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礼月。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在寂静的太平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声音仿佛越来越响,最终在离离的耳中变得震耳欲聋。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礼月的手指动了一下。离离猛地站起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然而,当她定睛细看时,礼月的身体依旧一动不动,皮肤呈现出死亡特有的乌青色。
48小时过去了,徐以秾推开太平间的门。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宽大的手掌轻轻放在离离的肩膀上。这个简单的动作包含了太多的无法言说。
离离点点头,她说:“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徐以秾便转身出去了,再将空间与时间交还给女儿。
离离转向礼月,轻声呢喃:&ot;礼月,我尽力了。&ot;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和一把手术刀,缓缓靠近礼月的身体。
手术刀的刀尖平放在礼月的皮肤上,仿佛在试探是否还有知觉。离离轻轻按压几次,每一次都在询问:&ot;痛吗这里呢?&ot;
终于,她将刀尖竖起,正准备按下去的瞬间,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惊慌,甚至没有丝毫惊讶。等待已久的人终于回来了,这是一种释然。
她缓缓转头,看向礼月被面具覆盖的脸。尽管看不到表情,但离离就是知道,他回来了。礼月的胸口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离离放下手术刀,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依然冰冷僵硬的身体。
礼月缓缓抬起手,指尖乌青发黑,宛如刚从坟墓中爬出的死者。这只手慢慢抚上离离的头,轻轻拍了拍,
&ot;你准备拆了我&ot;礼月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千年未曾开口。
离离将脸埋在礼月胸前,呜咽着回答:&ot;大体挺少的,我只是不想浪费你。&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