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下人却毫无回应,只是微微侧过头,轻声呢喃着什么。礼月伏下身子,唇忍不住地贴近她的脖子,隔着一层薄薄的汗毛,如同在轻触桃子上的绒毛,轻痒微刺。
他当然想要,浑身滚烫,欲望叫嚣,
额头上密密的汗意,他从未如此克制过自己,这种得不到纾解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同时希冀回应的需求又是这么强烈。
雕花窗外,月光如水般洒落,为床上侧卧的离离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礼月的指尖轻轻从她的发丝滑到腰间,最后停留在脚踝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室。
冰冷的水流自上而下的冲刷,妄图将滚烫浇灭,可是带来的却是更为激烈的火热。
冰冷的冲刷着滚烫,却仿佛火上浇油,更加汹涌。双手撑在大理石墙上,闭上眼睛,任由水流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
氤氲水雾,湿滑墙壁,低沉喟叹……
清晨的光如蜜糖般倾在离离的脸庞上,她微眯着适应这种光亮,柔和的唤醒声伴淡淡的桃子香味飘入耳中,“小姐,今天天气很不错。”
离离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将自己从柔软的床垫中撑起,丝绸被单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
恍惚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高挑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墙上是恢弘的油画,窗帘是紫色的丝绒,正随着风飘动,而站在床边的那位女佣姐姐是如假包换的,三位女佣之一。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是冰牛奶与黄油馅饼。”
“我在做梦吗?”离离下了床,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触感传来激起一阵柔软。
女佣姐姐笑着将她带到梳妆台前,离离手指摸着光滑表面,鼻尖传来樟木香,疑惑道,“这是新的?”
“是的,小姐,昨晚运来的。”
刚说完又进来一位女佣姐姐,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银托盘。离离突然感到一阵荒谬,忍不住问道:&ot;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在哪儿?这里是蓝胡子的城堡吗?&ot;
女佣姐姐相视一笑,“您在岳医生的家里啊。”
“礼月?!”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离离一时看呆了,她没有在清晨这么明亮朝气的氛围中看过礼月,与这个男人伴随着的通常都是浓重的阴郁与潮湿。
礼月走进房间,手指正翻折衬衫袖口,袖子被挽起,露出了苍白结实的小臂,阳光下,他的皮肤泛着青色。
有太多疑问堵在喉间,离离着急的问,“我怎么在这?我记得昨晚——”
礼月走近,微微俯身,一只手臂撑在梳妆台上,脸庞离的很近,近到她能闻到淡淡的药味,“你昨晚喝醉了,正好碰到我,我总不能让你睡在街边,对吧,头还晕吗?”
“你住这里?”离离摇了摇头,目光在镜中的自己与礼月身上来回游移,他们的影像排列在一起,就像一副刚刚打完稿子的画作。
礼月点点头。
“我爸给你的?”
“我自己买的。”礼月接过女佣手中的梳子开始帮离离打理头发,梳齿轻柔地穿过她乌黑浓密的发丝,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