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没见过我杀人还是不知道我们家族干的事?还是说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事?&ot;
离离被他钳制着,痛得说不出话来。礼月见她不说话,手指更加用力,直到离离终于痛呼出声。他冷笑一声,猛地将她甩到一边,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离离脸上布满了怒意,&ot;礼月!我救过你!&ot;她厉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说完,抓起床头柜上的药碗,用尽全身力气朝礼月的方向狠狠砸去,药碗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药汁四散飞溅。
礼月没有躲避,药碗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碎片四溅,深色的药汁瞬间染湿了他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气息,他缓缓转身,嘴角勾起讽刺的笑,&ot;那我只能说,你失去了一个唯一能杀了我的机会。&ot;
“你——混蛋!”离离咬牙切齿地骂道,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冰冷的关门声。
礼月猛地关上门,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内心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双眼血红,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抓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墙壁,瓷器碎片四溅。他疯狂地摧毁着房间里的一切,书籍被撕碎,家具被掀翻,镜子被砸得粉碎。每一次破坏都伴随着痛苦狂暴的喘息声。
并非在为离离的态度而愤怒,他在惩罚自己。当他将离离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精心构建的防线在瞬间崩塌,他的心脏、他的头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控制,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明明还可以等待,可是当他看到离离与李天唯之间那清晰的感情纽带时,他恨不得将李天唯碎尸万段!将离离做成僵尸永远放在自己身边。
女佣听到里面传来可怕的声响,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询问。得到回应后,她战战兢兢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礼月站在房间中央,双眼血红,呼吸急促。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整个人狰狞可怖。周围的一切都被摧毁得面目全非,碎片、破烂的家具散落一地,仿佛经历了一场小型地震。
“岳先生……”
礼月缓缓转过头,目光冰冷而空洞,仿佛来自死者地狱,声音嘶哑,带着病态的平静,&ot;照顾好她。&ot;
“是的,岳先生。”女佣急忙点头,看着礼月低着头从身边经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令人毛骨悚然,女佣不自觉地往后躲开两步,仿佛害怕被这股黑暗吞噬。
暮色笼罩着整座宅邸,离离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收拾了一些衣物,走到门边。女佣们看着她,眼中闪着复杂的情绪,却并未阻拦。离离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缓缓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然而,仅仅几分钟后,她又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回来。跑上楼梯,喘着粗气,将包往床下一塞,发出一声闷响。
她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当务之急是要把虫子弄出来,其次,礼月那个疯劲,很可能在回来后看不到她就大开杀戒。
所以她得留下来,拨了好几个电话想要找爸爸,可是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徐以秾已经去了重庆处理事情。
至于李天唯,她现在不想联系。离离决定再等等,等父亲从重庆回来再商量对策也不迟。
抱定这个主意后,离离反倒放下心来。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最终,疲惫感席卷而来,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离离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既然无事可做,她决定带小姑娘去看眼睛。
轻轻推开小姑娘的卧房门,呼唤着。房间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让离离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摸索着走了进去,凭借上次记住的路线,很快找到了角落。
突然,她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离离蹲下身,顺着摸去,指尖触碰到一根冰冷的铁链。她的心猛地一跳,沿着铁链摸索,发现上面竟然拴着一个个小铃铛。
此刻铁链摇晃,铃铛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咚——一声蹦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离离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心跳加速,感到一阵不安和恐惧。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女佣的呼唤,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氛围。离离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出去。她来到楼梯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ot;怎么了?&ot;
女佣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困惑和担忧,&ot;来了几位客人,说是岳医生的家人。&ot;
“家人?”离离皱起眉头,缓步走下楼梯,转入客厅的一瞬,她猛然屏住呼吸。
客厅中央,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尊邪神般伫立。那是礼月的父亲,他的存在让整个空间都变得阴冷。他如在山中那样,身着一袭深邃如夜的长袍,衣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那柄长刀依旧伴随在侧,刀鞘上的紫色飘带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如同一条毒蛇。
他的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阳光下,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如同一幅诡异的地图。那双淡色的眸子比离离记忆中的更加冷冽,几乎透明到可以看穿人心,他的目光落在离离身上,
在礼月父亲身后,四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如同影子般静立,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ot;离离。&ot;礼月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冰窟中传来,冷酷不带一丝温度。然而,下一刻,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不达眼底,让人感到一阵寒意,&ot;你怀孕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