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力很容易不集中。
不集中到她经常觉得自己有病。无药可治的那种。
……夏初要对她失望了。
她这人怎么这么贱?
陈挽到学校前两分钟,大门近在咫尺,雪色覆盖整个白墙壁的陈挽初中三年梦寐来的牢笼时。
陈挽看着那个假的大钟。
好几分钟。
她打着伞飞快绕路到校后门。
她跑的胸腔的心脏都快飞出来。
后悔自己在家等,后悔自己要过去还在校门口发呆!
结果校后街所有寂静里,天寒地冻所有人不出来里,裹成粽子里。
她在便利店外的一棵树下的长椅上看到夏初。
他在两边都是雪块的长椅间坐着。
黑色的羽绒服外套蓝白校服,头发黑黑的,打着伞,低头像老头入定。
一把伞上厚厚的夸张的雪。
像一晚未眠的屋顶的雪。
陈挽眼涩,不清楚他怎么总这么管事里,他抬头撇过脸。
陈挽心脏终于跳出来。
血红色,炸烟花的炸得这世界遍地都是。
白色的雪块上飘着她零碎的血色心脏。
恶心的、让人想哭的。
陈挽想问这世界上有爱吗?
陈挽过去。牵起他冰冷的快要冻成石头的手。
夏初仰头愣了一瞬。过了半分钟,被她手拉起来。夏初忍不住青涩僵硬地伸手把她抱住。
桃花山
“……”
陈挽很少被人这么抱。
去年暑假的时候被她妈抱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