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谢谢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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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结束后,宾客走得七七八八。
换下婚纱后,江怡看了一下衣柜,才发现她的衣服都在公寓那边。
“怎么了?”宋娆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见到江怡愣愣看着衣柜,不由得出口问道。
“没什么,这一周辛苦你了,我明天得回公寓一趟把我的东西都收拾过来。”
这一周里,宋娆除了准备结婚的事宜外,还得忙实验室的课题,基本上都没怎么休息过。
“要不要我明天送你过去?”宋娆擦完头发,困意袭来,差点沾床就睡。
“不用,你困了就先睡吧。”江怡瞧见她眼底困倦的青色,多少心里过意不去,把她按到床上,盖上被子,“快睡。”
宋娆抵不过她,加上困意汹汹,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她被小台灯的微亮刺醒,打着哈欠睁开眼,就看到江怡穿着睡衣,抓夹缚着柔顺乌黑的长发,露出瓷白的天鹅颈,薄薄的灯光柔和撒在她脸上,渡上了一层温柔潋意。
她面前摊着本小本子,在昏暗的台灯下一笔一笔算着酒席礼金和回礼。
“这些东西爸妈不是都弄好了吗?”宋娆掀开被子走过去,端起她的茶缸喝了口水,坐到江怡旁边。
“这些东西哪能麻烦爸妈。”江怡没抬头,正在仔细对着账目。
“那你算吧,我对这些头疼,算不来算不来。”宋娆敬而远之,放下茶缸,她忽然想起,“对了,今天沈司云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江怡手中的笔顿了一下,宋娆就知道肯定打过。
“她什么反应?”说到这个,宋娆就来了兴趣。
事情进行到这里,好比如学新化学反应的学生们按照步骤添加了某种介质,满怀希望期盼它产生反应。
江怡抿唇,看着眼前一笔笔的礼金数目,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沈司云竭力遏制的怒火。
“她好像很生气。”
“她骂你了?”宋娆皱眉。
江怡摇摇头,她也分不清沈司云是不是在骂自己,那个女人有时候确实嘴很毒,连她下属都没一人能幸免。
“她问我是不是在报复她,问我是不是疯了。”
宋娆沉默,沉吟,“怎么说,我感觉她像高锰酸钾。”
江怡:“?”
“这么说吧,高锰酸钾是种对ph值十分敏|感的氧化剂,遇到酸性的物质她的反应会前所未有的强烈,这证明你结婚这件事确实刺激到她了。”
江怡还是不明白,刺激到她不是很正常么,沈司云那么高傲要面子,习惯了高高在上,今天她们先斩后奏大摆酒席高调结婚,完全是在打她的脸。
宋娆让她放宽心,走一步算一步,“我也说不准,这还在反应前期,没到最后一刻,谁能猜得出会沉淀出个什么东西来。”
但是,起码起反应了,那就是个好的开始。
“江怡,我跟你说件让人难过的事。”宋娆突然悲伤起来。
江怡看着她,“怎么了?”
“我婚假用完了,明天得回实验室忙活了,有时候会回来得很晚,有时候可能直接在实验室那边睡了,我在那边分有宿舍,吃住倒是不用担心。”
“我可以照顾自己。”江怡让她安心。
“我是说,如果沈司云过来发疯,我可能赶不过来救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