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云眼波浅淡,像在压着什么情绪,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下,“那扔了吧。”
江怡也只能答应这个了。
沈司云继续泡洗她的茶具,江怡穿戴整齐后拿过她的誊本出门而去。
快速回到房里,把自己埋进床上,脸上的温热绯红还残留着,她努力平静下来。
没想到沈司云这女人技术见长,尤其那手指,羊脂玉一样白皙修长,肌骨匀亭,灵巧如舌。
江怡不敢细想自己是如何寸寸“含”过她手指的画面,只是想想,脸色便红得欲滴。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江怡深吸了口气,她已经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了,不过是被那女人开发到新高度而已。
她应该高兴多于x耻,都是成年人,她羞c个毛线。
想着,江怡慢慢恢复了心情,打开沈司云誊抄经书的誊本,上面的字迹很好看,赏心悦目,笔锋苍劲,婉转有力,更是字如其人。
蓦地,脑海里浮现她想要翻到最尾页而沈司云却阻止了她的一幕。
她皱了皱眉,翻到最后一页,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非要说的话是字迹出现了些许变化,出现了一些连笔,急促而破势的笔锋,和前面的工整平稳的字迹有些差别。
江怡又往回翻了一些,这些连笔的字迹是慢慢出现的,仿佛是一个人的心境慢慢发生了改变,由沉稳端庄变得急促焦躁。
也许这就是沈司云誊抄经书的原因吧,想要戒骄戒躁。
誊抄一本经书花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能磨练人的心性。
不过依旧好看,工整有工整的味道,连笔有连笔的风情。
江怡把它放到枕头下,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当天晚上,她果然没再做噩梦了。
……
之后几天里,江怡陪她喝茶品茗,看她誊抄经书,有时候她也会烦心工作上的事,石老板又来问她有没有从宋娆嘴里打探到涂料专利卖给谁的打算。
她只能说宋娆只是有这个打算,还没做好准备。
江怡在客厅里,和石老板打着电话,“石老板,一个专利要转让卖出去,它的手续和步骤其实是很多的,我记得宋娆上次转让抗癌的超分子化学技术前后花的时间也挺长的,还要审批这些,时间没到,我们急也没用,如果有消息了,我提前通知你。”
石老板哎了一声,连说几声好。
挂了电话,江怡想把头发扎起来好做事,于是下意识摸了摸手腕,没摸到发圈,懊恼了抚了抚额。
肯定是又忘在房间里了。
刚想上楼,猛然想起,上次浴室蓬头坏的时候,她下来洗澡把抓夹放在一楼浴室了,省得跑一趟。
江怡干脆去浴室找找看,应该还在。
沈家无论是哪个角落都装修得极其高档,看得出丝毫不差钱。
她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抓夹,一边把头发挽起,一边拿过抓夹熟练抓上,江怡发量多,头发乌黑柔顺,试了几次才整理好,露出纤细的天鹅颈和笔直的锁骨。
抓夹这种东西本来就充满居家气息,加上江怡那张江南女子温婉秀绝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淑女娴雅的气质。
江怡准备出去,刚走到门口,她忽然顿住,退回来,把目光落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抽屉角落里。
她好像看到紫色方形的包装,有点像被拆下来的某款bl乐。
可她没有和沈司云在一楼的浴室做过,从来都是在茶室耳鬓厮磨。
江怡觉得不太可能是某乐包装。
因为只有五分之一的边角包装,上面也没有任何字体信息除了有点眼熟的图案,她也没办法辨别到底是不是那家商品的包装。
兴许是家里谁的面膜包装撕下的口子,忘记扔掉,最后掉落到抽屉里。
……
一个晴朗的傍晚,外面的积雪每天都有人清理,江怡下班回来,临近年末,公司也没多少活干了,她大多时候都是去打打卡,走个通勤。
一回到家,她便换上了舒适绵软的便服,端了叠水果切盘过去,敲响茶室的门。
沈司云过来给她开门。
“吃水果吗?”江怡明眸善望着她,白净的脸蛋让人看着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