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云,你走错房间了。”江怡双手垂下,语气淡然。
沈司云把下巴磕在江怡肩头上,有九分醉意上脸,“江怡,我的礼物在哪里,你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
江怡想推开她,却被抱得更紧,她微微偏过头,不想和她脸贴着脸那么亲密,“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朋友有给你准备就够了。”
“不够……你去年给我准备了,为什么今年没有?”沈司云眼神有些迷离,就着江怡瓷白的脖颈嗅了一口,嗅完继续问,“为什么?”
“没有就没有,没什么好说的。”江怡有些烦她借酒装糊涂,换做平时清醒时刻,她根本不会厚着脸皮过来自取其辱。
自从那次事件后,两人相敬如冰,因为那份八年协议,如今她们如同上下属,一个发布命令,一个接受命令,不会有过多交流。
“我不信……”沈司云没听到满意的回复,开始不满,“江怡,我要礼物,你快给我……”
江怡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沈司云你28岁了,别来这一套,我不吃。”
被说教后,沈司云终于不再折腾,突然松开江怡深深看着她。
江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半晌后,她还在盯着自己的脸,江怡指了指门口,提醒她,“你卧室在对面。”
沈司云没理她的提醒,江怡抬起眼睫,看到她一点一点低头靠近,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融。
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猜到沈司云要亲自己,江怡忍住了转过头躲开的冲动,闭上眼任由她亲上,沾上酒味的红唇贴上来,舌尖浅探进来,裹挟着迷人醺芬的红酒味。
吻毕,沈司云放开她,江怡皱着眉把她的味道咽下,“可以回你房间了吗?”
沈司云并没有如她所愿亲了就走,反而摇晃地走向她的床,开始翻找起来,“我不信你没有准备……”
江怡看到她翻开被子,翻开枕头地找,头疼欲裂,“你不走我走。”
她大不了去客房睡。
第二天一早,江怡从客房出来,想到昨晚的情况,犹豫打开房门。
入眼便被里面的凌乱惊到,沈司云这是把她房间都翻了一遍?
迟疑走进去,梳妆台上她的化妆品东倒西歪,抽屉没关紧,衣柜敞开着,有好些没挂起来的衣物掉落在地上,有的挂在边缘,摇摇欲坠。
书桌上更是乱糟糟,她写的一些副歌和整理笔记掉在地上,目之所及皆被人翻找过,江怡又去浴室,盥洗台下的柜子也被人翻过,而始作俑者躺在她床上,安然入睡。
江怡深吸了口气,按捺住火气,告诉自己这是沈家,沈司云想怎么做都有权利,她只是在这里借宿而已。
把地板上写的副歌和笔记捡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太大,吵醒了沈司云,她刚捡起余光看到沈司云捂着太阳穴从床上起来,半晌后清醒过来。
沈司云恢复平日里的冷静,看到房间的凌乱,又看了看在收拾的江怡,旋即想到昨晚闪过的片段,脸面有些挂不住,试着挽尊道,“抱歉,你走后我在你房间里看到有只老鼠,所以才……”
“老鼠呢?”江怡把被人喝了一半的水杯放回原位,上面甚至沾上了不属于自己的口红。
“没抓到。”
“礼物找到了吗?”
“没——”
沈司云刚说出一个字音,敏锐察觉这是个语言陷阱,可话已经说出去,脸面愈加挂不住。
“我头有点疼。”沈司云扯了个借口,掀开被子下床往门口走出去,身形颇有些狼狈,“我等下让人上来收拾。”
江怡心里呵笑,喊住她,“沈司云,12月8日……我个人首次演唱会,蓝愫会来现场……”
强调道,“她只是来看我演唱会。”
自从那件事过后,她和蓝愫见面的机会肉眼可见骤减,明明只是师生关系,却因为沈司云,她不得不断掉向蓝愫求学的历程,自己单飞另签公司。她的呼声隐隐有超过蓝愫的趋势,正因为这样,她突然和蓝愫这几个月的被迫“避嫌”被人传成了吃里扒外不懂感恩。
蓝愫不知道实际情况,一直以为江怡是因为接吻热搜那件事,让她被家里人骂了,她体谅江怡的处境,而这一次江怡首次演唱会,她有意出现,想借此破了那些骂江怡吃里扒外的谣言。
相比较绯闻,这种吃里扒外不懂感恩的造谣直接污蔑了江怡的人品,更伤人心,对江怡也更不好。
江怡知道她的用意后,心尖淌过暖流,她也很想念蓝愫,蓝愫于她而言亦师亦友,尽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感动后她不得不把目光落到沈司云身上,几个月前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不想用自己的尊严再赌一次。
于是选择亲口告知她:蓝愫会到现场。
沈司云脚步一顿,眼神骤冷,并没有言语,江怡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她听进去了。
……
演唱会举办的规模不小,起码是中型往上,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的喧嚣,江怡坐在后台做妆照。这次演唱会,从举办策划到具体的实时策略,如门票线上线下售卖、舞台设计、邀请优秀化妆师造型师以及服装妆照都是狐狸音乐一手经管。
化妆师给她弄好妆照后,经纪人伏嘉雯给她拿来这次舞台的服装——一条丝绒抹胸黑色长裙,镂空的大片后背用纯手工编织的黑色蕾丝蝴蝶固定,更衬江怡凝脂赛雪的玉背,下半身从腰际收紧,玲珑曲线蔓延至骨感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