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回江城,会有人去开的。”路薄好像是刚刚想起什么,补充道,“先别管这个,打开相机包的隔层看看。”
许清也把手机夹在耳边,伸手去翻相机包,果然从内侧的拉链夹层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卡。
有那么一秒钟,她脑中闪过关于黑卡的幻想。
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吗,何况他们还是“豪门联姻”,给张黑卡好像是基本操作。
可真正拿出来左右看了看,却像一张再基本不过的银行卡。
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特别。
“忽然给我卡做什么?”她奇怪地问。
像是隔空装了摄像头,路薄一句戳穿了许清也一闪而过的幻想。
“不是黑卡,不过也是我一分一分存的全部家当了。”
“工资卡上交一家之主,不是基本常识吗?”
许清也被他一句“一家之主”逗笑了,反问道:
“一家之主,是我吗”
&ot;当然,我们家的一切都是你的。&ot;
“我的工资、芝士,还有我,都归你管,这还不算一家之主吗?”
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俏皮”的一天,许清也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对着床头灯看了又看,然后宝贝地收回了包里。语气还是佯装盛情难却地答应: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管一下吧。”
门把手转动半圈,迟枣枣打着哈欠姗姗而归。
还在煲电话粥的许清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匆匆挂掉了电话。
迟枣枣洗了个战斗澡,用毛巾搓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刚推门而出,就被撑着墙跳到门口的许清也吓了一跳。
“你干嘛?”
一副迫切等待的样子,加上那双亮晶晶的鹿眼,要不是很确定许清也的性取向,她都要怀疑许清也是不是趴在门口偷看她洗澡。
“枣枣,”许清也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说地质院的研究员一个月能有多少工资啊?”
迟枣枣被她莫名其妙的问题整的一懵,无论如何还是先估摸着答道:
“大几千?听说不是很高来着。”
“这样啊。”
听到她的回答,许清也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一个度,不过那一脸幸福的甜蜜还是几乎要从她酒窝里漏出来。
就算不高,听说路薄念硕博的时候提前毕了业,也是工作了好几年了。那张卡里怎么说应该也有个可观的数字。其实她还稍微算错了一项,路家这种级别的“豪门”,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可不是盖的。
迟枣枣被她的笑激起一胳膊鸡皮疙瘩,想起路薄好像也在地质院工作,冷飘飘破她凉水道:
“不是追你呢吗?八字还没一撇,合计人工资干嘛,先处理好你那糊涂婚吧。”
“反正怎么着也不会比你家更有钱。”
许清也憋着嘴角微弱的抽搐,心虚地想:
八字早就撇完了,而且路薄家还真比她家更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