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马路对面停车,只是因为她之前带人扎咱们家车胎未遂,我想至少应该警告一下才对。”
许清也抱着小臂靠在车座上,听故事一样听完了前因后果,听到最后忍不住皱了眉心,抓住他轻轻掠过的部分问:
“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的拒绝不会是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吧?”
在她疑问好奇的目光下,男人不负所望地点了点头。
这下她连后面的因果关系也串起来了。
能让何校花气到酒精上头地特地带人去扎他的车胎,可想而知,这家伙说了多么有损女神颜面的话。
“原来如此。”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话题压根让她提不起兴趣,因为对身边这个男人足够的信任,许清也那些酸溜溜的小心思都是一闪而过,不会一直纠结在心里。
更何况现在她有更想知道的事情。
“那书签呢?”
关于“何学妹”的话题告一段落,许清也的气势又懒散下来,靠着车窗慢悠悠地问:
“你还没回答我,那是什么时候做的?”
路薄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掌心好像还残留着早上那片菩提叶被她放入掌心的痒意。
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他含糊道:
“大学的时候。”
“海市大学也有种这种菩提吗?”
许清也不死心,继续试探地追问,想让他自己老实说出来。
“没有。”
男人的思绪跟随着她的话短暂想起了在海市度过的那几年。
他答得干脆,其实自己也并不确定。
大学几年,路薄大多时候都在图书馆和实验室来回,剩下跟导师外出实地考察的日子也并不轻松。直到毕业,他也没有闲心逛完过整个校园。
既然海市大学没有,那就是在江城捡的喽?
许清也顺着他的话问:
“做那片书签的叶子,也是在三中捡的吧?”
“嗯。”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底挤出来的,低沉短促,不可避免地透露出他对这个话题的抗拒。
许清也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直到洗漱完钻进被窝,路薄都不肯再多回答一个字。
三棒子打不出一个闷字,好像又回到了两人刚成为邻居的时候。
许清也寒暄三句,他也t不见得回短短一句。
他越是这个态度,许清也越是怀疑好奇。
房门没关,许清也转了个身背对他,佯装因为他不肯开口的态度生气了,实则默默盘算着怎么多问出点其他讯息。
芝士轻扫着尾巴,悄无声息地从门外探出个脑袋。
许清也正绞劲脑汁回想她跟“国王”先生还聊过什么,对上门口那双幽亮的眼睛,小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