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微臣直言,如今太子和魏执笔之事,尚未查明,根本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
苏拱之目光冷然道,“当日涉事的婢女,太子宫中的宫女,连带着太子和魏执笔,都该交由三司会审,等待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后,再谈其他!”
靖帝点了点头,“那就先将一众人等,先都带回宗人府,等待三司会审!”
李骢父子,如今保住太子不被验身,已是不易。
他们和太子生出太多疏离,此时也不敢多做强求,所幸三司会审,李时作为大理寺少卿,也是要参与的,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盛从周却默然睇着棠梨,忽而向着靖帝叩首道,“圣上,阿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今此事未分明,她一介女子,岂可入大牢?就算将来洗脱了嫌疑,这让阿梨日后如何立世?又让臣颜面何在?国公府颜面何存?”
“陛下,女子贞洁为重,求陛下看在,臣对陛下忠心一片的份上,为微臣,为臣的未婚妻,也为国公府,留些体面!”
他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之中回荡。
靖帝也犹豫了,“那希文的意思是?”
盛从周抬眸道,“此事蹊跷颇多,若是三司会审,也需要耗时耗力,颇费时日。臣请求圣上,将她关押在国公府中,由臣自行看管教训!”
双生子案11
靖帝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探究,仿佛要将他的想法看穿。
盛从周迎着靖帝的目光抬头,狭长眼尾微扬,挑起一抹坚持和执拗。
“陛下,臣的未婚妻,因臣素日招摇之过,招惹无端之祸,臣不愿让她入狱,此为其一;臣的未婚妻,身娇体弱,孱羸多病,臣不舍让她入狱,此为其二;其三”
他眸光坚信而肯定,“臣的未婚妻,女子之身,手无缚鸡之力,断不会行此暴虐残忍,荒唐无道之举,臣不能让她入狱。”
“臣不能让她入狱,承受无妄之灾,遭受无端伤害,蒙受不白之冤!”
他说得言辞恳切,让靖帝更加怀疑,这波针对魏棠梨的指控,是冲着锦衣卫来的。
苏拱之见盛从周,这般护着魏棠梨,又试图混淆视听,语带讽刺道,“盛大人,大靖律法确实有规定,妇人除死罪及奸罪,要入监收禁,其余犯罪一律交给丈夫或亲属收管,听候传唤,不得入狱监禁可魏执笔只是被关进宗人府,并非寻常监狱,此事也绝对保密,盛大人只管放心。”
“父王”,宁悦公主见盛从周护着魏棠梨,也试图为太子求情,苦苦央求道,“三司会审,兹事体大,纵然查明此事,还了皇弟清白,若是漏了风声,也于皇弟声名有碍,求父皇饶恕皇弟吧,父王的孩子,不能承受这种羞辱啊”
李贵妃的手指,也颤抖着抓住靖帝的衣摆,眼中全是哀绝乞求之色。
靖帝心中思绪纷杂,他自然不相信魏棠梨,一介女子,会做出阉割男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