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宁鼓着腮像是一只小仓鼠,举着勺子,眼睛先亮了。
“小一是故意的。”
“故意的?”
“小一虽说穿得华丽,但五官模样未大改,他若不想与我相认,为何又执于见我?你想想,我们刚刚落座时,我本想与他寒暄,他却急着客套,话语里与我撇清关系,暗示我们并不是认识……这是说给谁听的?”
裴钱霍沉思状,“这是说给我们以外的人听的?”
“对。”宋沛宁赞同地点了点头,“别人不清楚,你我应该知道,小一无依无靠不会短短几月便跃居为公子,这说明……他只是被推到人前的傀儡,也许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善才徐公子。”
“那小一岂不是有危险了?”
“在我们戳穿他之前,暂时没有风险。”宋沛宁在后厨灰灰的灶台之间来回踱步,“我想,小一定是想利用这种矛盾,让我们起疑,不与他合作,不送乞儿去他那里做工,可光是保护了我们院的乞儿,那些相信徐公子的人还是有危险。”
宋沛宁站定,转过头来,刚好裴钱霍也有话想说。
“我们先假意答应他!”
“我们先假意答应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沛宁陷入沉思,心中的结解开了,心情也变好了。
弯着眼睛打趣道:“你去问问倒霉蛋小五六七谁愿意去……算了,还是让他们三个一同去吧。”
小五六七:重草复仇血书。
不过打入敌军的事不可如此草率,女公子心情好,惯爱拿那三个倒霉蛋开玩笑。
于是,宋沛宁与这个徐公子很快亲近了起来。
听人说,宋沛宁与徐公子去遍全京城所有漂亮又贵的酒楼,一起吃酒谈心,说不定还一起赏花看月亮。
二人门当户对,志趣相投,可以说天造地设的一对。传言前不久,宋女公子还和徐公子一起去到破瓦寒窑施粥了,金童玉女十分相配。
这中间也不知怎的,云先生来慈幼院教书的次数也变得频繁了些许,像是暗中跟谁较着劲。可惜女公子都不在,近日来,本就瘦弱的云先生背影又消瘦了不少。
宋沛宁没看到,细心如小五,小五看得心疼。
心里揣着事,没揣几天实在心里憋着难受。
一日晚饭过后,小五没忍住还是和宋沛宁小声知会了一句。
女公子呀,您快看看云先生吧。
他他他他……
他快碎掉啦——
卿卿
宋沛宁恍神,顺着小五的话反思,这些日子光顾着给小一下套,确实有些天没能见到云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