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钰所求不只是这个,他别有居心。
狂风暴雨像有人牵引,只往一处去,不过几下,便让脆弱娇嫩的花叶颤抖呜咽,几欲凋谢。
花朵发出无声的哀求,但这只会让风雨来得更密集,更暴烈。
燕钰担心再像上次一样将她的腰掐出淤青,他机智地换了地方,改成抓着她的腿借力,这样也能固定住,人就不会跑偏了。
令仪感受着腿上滚烫的禁锢感,悲观地觉得虽然那地方肉不少,但明日起来怕是也得青一块。
忽地,耳垂被温热包裹,麻痒感使得令仪身子不受控地一颤,那一颤也让燕钰猛然间僵住了动作,粗喘着呼吸了好半晌看着她。
“怎、怎么了?”
短暂地获得了说话的机会,令仪迷迷糊糊被他这般凝着,混沌的脑袋清明了些,细细弱弱道。
缓了好几息,燕钰才忍下了那股冲动,黏黏乎乎的目光落在女郎湿漉漉的鬓发以及潮红的面颊上,语调幽幽道:“才不过一刻钟左右就差点被勾出来了,阿鸾你真厉害。”
燕钰这话说得虽然不够直白,比前几次要素得多,但也经历过几次的令仪却瞬间感知到了他话里透出来的荤腥。
“你别说话了。”
本就潮红的面颊更是滚烫得要命,说了一句软弱又无用的话,偏过头不看他,又觉得不解气,恨恨在燕钰撑在她脸侧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令仪显然高估了她的牙,也低估了燕钰的肌肉硬度,不仅没将人咬疼还硌了她一下。
不仅如此,她的报复还被燕钰视作了一种名为调情的行径。
只见他重新扬旗擂鼓进攻。
他拉开了距离,石头一样糙的胸膛不再火辣辣地蹭着她,但明亮的灯火也让令仪看清了些东西。
比如燕钰那块在她眼前不断轻晃的胸膛,上面残余着一块淤青,一看便是与人斗殴才能留下的痕迹。
等等,斗殴?
令仪瞬间想到了他走前的阵仗,可不是一副要去算账的模样。
抬手抚上了那块淤青,令仪哑着嗓子询问道:“你是不是去找裴三郎打架了?”
猝不及防被一只纤软的小手摸到了胸膛,刺激感刚传遍了全身,又听到这样一句话。
因为这一句话中有裴衍的存在,燕钰顿觉晦气,力道都重了些。
看着再度轻哼起来的女郎,燕钰才满意地给令仪解惑。
“没错,我同他约了一架,把他狠狠揍了一顿,让他再不敢肖想你!”
提起这个,燕钰便满身振奋,振奋到让令仪感受了个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