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陆青崖在她耳边,从喉头发出一声带着微喘的慰叹:“终于,捉到你了。”
云岚心底虽怕得厉害,但一点为自己求饶的想法也没有,成完败寇有什么不服?
从容赴死,总好过怕的屁滚尿流。
从前就料到过今日,她驯养的不是狗,而是一只随时会恢复野性的狼,一旦他饿狠了,就会咬断她的脖颈。
这在陆青崖眼中,就成了抵死不从。
云岚明明已经被折磨得化成了水,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但还隐忍着,死命扮从容——陆青崖不明白,她对自己的厌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对巫咏那种瞪一眼也能发情的野兽,都可以怀柔引诱,怎么偏偏对他就这样一副清高的样子?
明明恶蛟的血已经起了作用,他感受到衣衫下的湿淋淋。那股让他思之如狂的清甜味道,浓郁到令他忍不住俯在云岚汗津津的颈间又闻又蹭。
他的手指上又沾了些恶蛟的血,逼近了云岚因缺氧而喘息张开的唇瓣。
云岚已经被这血折磨得快无法维持仅剩的一丝清醒,她见陆青崖又唤着师父,又递上来两根带血的手指,云岚蹙着眉向一侧偏了偏头。
她那闪避的动作令眼前的少年勃然大怒,他掐着云岚的下颌,一下一下将血涂在了云岚苍白的唇瓣上,撬开她的嘴让她将血吞下,那力道大的让她细嫩的唇舌又痛又麻。
云岚身体正处在脆弱失控的边缘,陡然被这样粗暴的对待,生理性的疼痛让她眼睛里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陆青崖发狠的动作在看到那层水雾时,突然停顿了一瞬。
他随即将手覆在了云岚似哭非哭的眼眸上。
视线被遮蔽,令云岚心中的恐惧越烧越旺,她的大脑和身体处在失控边缘,她在无意识下发出了一声让自己羞耻屈辱呻吟。
这样吊着她,不如她主动求死。
“求你,给我个痛快。”
那根紧绷在两人之间的弦,突然就断了。
紧接着,云岚痛感还未消失的唇突然就被陆青崖透着寒意的唇舌狠狠覆上,夺走了她胸腔内本就稀薄的空气。
那只掩盖在她眼睛上的手转而按着她的后颈,力道大得让人只有顺从。
她惊得瞪大了双眼,泪水都忘了流下,燥热无力的身体随即就被愤怒的少年按在了榻上。
不是求他给自己个痛快的死法吗?
为什么又将她掳到了榻上上下其手?
难道一定要将自己加诸在他肉体上的行为,都报复回来,让她在死之前也受尽情爱的折磨?
云岚不知道的是,陆青崖虽恨得发狂,但从没想过要杀了儿子他娘。
显然,她没意识到自己那句“给个痛快”,其实还可以理解为:“干个痛快”。
正在她准备躺平享受死之前最后一场酣畅淋漓的双修。
就见一团混沌鬼雾被陆青崖从袖中放出,不怀好意地将自己瑟缩在一拒绝打开的身体,硬生生拽开绑在了榻上,接受陆青崖目光t的巡视。
一瞬间,云岚感觉自己好似被扒光了衣裳,但她此时明明穿戴完整——如果忽略裙下那一小团让人想入非非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