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季衡将舒白送到宿舍楼下。
“先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吧,”季衡垂眸看着舒白憔悴苍白的脸色,“有什么事都等休息好了之后再说。”
“好。”
舒白转身正要离开,季衡突然又开口叫住她:“舒白。”
“嗯?”
“睡醒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你吃饭。”
似乎是怕舒白又找借口推拒,季衡一字一顿地强调:“无论什么时候发,我都会立刻回你。”
舒白张了张嘴,抬头望着季衡。
随着横亘在他们之间两年的高墙坍塌,他们之间似乎生出了一种无形的默契,无需用言语表明,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形成了某种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联结。
是在两年前,或者更早,通过无数次“不经意”地眼神碰撞,他的偏爱,她的有恃无恐,在他们心里被认定,无法更改、一定会实现的结果。因为迟了两年,多出了两年的遗憾,却让彼此更加珍惜现在。
好在,现在也不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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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320寝室内,全学文正万分焦躁地跺着腿。
他在微信里的狂轰滥炸季衡全都视而不见。
问舒白的伤严不严重,不回。
问舒白还像之前那样不搭理他,不回。
问季衡又表白了吗,“不爱搭理人”的季大少爷终于纡尊降贵地回了他一句:不需要。
……
不需要?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需要?不需要什么?!
然而,“不爱搭理人”的季大少爷发完那句话后就彻底不理他了。
正抓心挠肝地时候,季衡回来了。
全学文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差把眼珠子抠出来粘季衡身上了:“怎么样?”
季衡装作听不懂:“什么怎么样?”
全学文一口老血堵在心口:“你和舒白!你和舒白相处的怎么样!她搭理你吗?”
但季衡似乎打定了主意装傻:“你怎么不先问问舒白手上的伤怎么样?人家可是砸了投票箱救了咱们班上的全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