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陆茉光是看着这段歌词,就已经止不住地开始打哆嗦了,但课程偏偏还要他们周五晚上,上台去唱这首歌。
她到时候估计连基本的啊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课程究竟是怎么用正常的语气,说出这么荒诞又狗屁不通的话来的。”全学文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跟几人吐槽道,“什么叫朝气蓬勃欣欣向荣?这是它该用的词吗?”
……
班上剩余的同学大多都来了,只不过分散在教室的各处,看到课程新发的内容后均是白着脸,眼神略有些空洞无助地在教室里寻找着,直至对上一道相同的、空洞无助的视线,心中才感到了些许安慰。
他们不是一个人。
不过经过课程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大家现在是彻底没有心情上课了,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便收拾了东西,匆匆走出教室。
在讲台后坐着的老师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复又低下,什么也没说,而教室正中央突然空了一整排的位置都没有人坐,之前还好奇八卦,猜测舒白和季衡关系的其他班同学,此刻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仍旧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聊天的聊天。
4班的同学似乎根本没有在教室里出现过。
因为正是上课时间,教学楼里没有空教室供舒白他们使用,一行人只能去食堂的长桌边坐着讨论。
众人都将手机摆在桌上,屏幕里是那一长串诡异惊悚的歌词,每个人脸上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歌词实在是有点……”何浩洋欲言又止。
这首歌的歌词简单直白,以一个单纯的小孩子的视角,略带童真的语气,残忍地描述出了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爸爸杀了妈妈,然后又被爸爸哄骗着埋了妈妈的尸体,最后爸爸为了防止小孩子嘴不严泄露消息,将她也一并杀了的故事。
“但是,”李乐把歌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首歌歌词的内容,好像跟学校,跟报告厅以及汇报表演都没什么关系吧。”
“其实,我们也不用把课程想的太复杂,兴许它就真的只是让我们唱歌呢。”谢梦怡说。
舒白也认可谢梦怡的说法:“对,你们看提示的最后几句,课程要我们完美地完成合唱表演,所以,下节课我们主要的任务应该就是完整,且不错词地唱完整首歌。”
“可是……”
陆茉颤颤巍巍地抓上舒白的手,“这歌词太诡异了,会不会……会不会……在我们唱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众人沉默。
每一次的课程他们都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是恐怖课程万年不变的定理。
忽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宝宝巴士!”
紧跟着便是一段欢快的曲调,突兀地打破了桌上沉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