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元就在新帝身边,却不见他有所动作,江黛青心下一紧,落地差点跌倒,还是风艾闪身而来,一把搂住她腰身才免她坐倒在地。才稳住身形,便见新帝微微侧身,将惊龙接在手中:“这便是惊龙?”打量一番,信手一扬,叫江黛青稳稳接在手中。速度,力道都刚好。
看江黛青意外,风艾轻笑道:“帝王家,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
江黛青扬眉问风艾:“那嵇丰呢?”却得到了始料未及的回答。
“晏王殿下虽不及王爷,也是要略胜于王妃的。”
江黛青无话可说。
何惜兮显然比江黛青更惊讶:“延龄!”她像燕子一般轻快地跑到新帝跟前,问道:“你习武怎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知道。”新帝似有窘意。
“我们切磋一切磋啊!”
新帝无奈:“惋惋”架不住新婚爱妻的央求,只得与她略过几招。
江黛青觉得新帝和嵇元的武功如出一辙,好奇地问风艾:“他们都是谁教的?”
“自然是卫柱。”
“可看起来和你们的招式不尽相同啊!”
风艾含笑对曰:“陛下和王爷千金贵体,自然是只宜自保,不宜拼命”
江黛青恍然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差别。
新帝走后,晚间睡前,嵇元正看两页残卷,问洗漱罢正梳头的江黛青:“我们如果离京,你最想去哪里?”
“离京?”江黛青喜上眉梢:“你同昌儿提了?”
嵇元颔首:“眼看秋闱了,一切朝政都已经步入正轨,我们也该适当放手,让昌儿学着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顿一顿,他反问江黛青:“你不是也这样想吗?无论他做成什么样,都会给他兜底!”
江黛青笑道:“话是这样说,事却难这样做。”
明白江黛青只是心软,嵇元点头道:“所以我直接提了离京的事情,逼你放一放手。”
江黛青心领神会,这还是嵇元学着她行事的呢。抱住嵇元臂膀,她问:“我肯放手,昌儿也肯放我走?”
“自然是不乐意。”嵇元说:“也得逼他一逼。”
江黛青好奇起来:“怎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