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rw出现危机,那些人是冲着谁来的,我想你是最清楚的人吧?”阮父脸色紧绷,早在陈诚说十年前时,他就已经想起来了。“是,十年前的那些人确实是冲着我来的,但那时候的我远在菲律宾,对那天发生的事我是第二天才知道,对于逝者我无话可说,除了慰问其家属外,我能做的只能是在别的方面进行补偿。”“所以你的解决方法就是用钱来息事宁人?你知不知道,那个害死我爸的凶手已经被逮捕,可就在开庭前的前一天,他突然被无罪释放了!为什么?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啊?因为他是某高层职位的亲戚!上面轻飘飘的一句话下来,你们就可以徇情枉法!将法律正义扼杀在金钱的摇篮里!”陈诚激动不已,甚至还欲想挣脱司法人员的压制。阮婉:“所以你就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来报复他们?那阮婉呢?你对她有过一丝的愧疚吗?”上一辈子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人。“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至于那个病秧子,错就错在她姓阮吧。”陈诚被压进警车,车窗缓慢升起,隔绝了外边的世界,他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蒋正:“这世道不就是如此吗?向来就是弱肉强食,权势压人,何况那时候阮叔叔也别无他法。”“你也是这样吗?”阮婉望着远去的警车,蓝色警笛忽闪。旁边沉默不语,阮婉又说,“蒋正,我们结婚吧。”欠你的,是时候该还了。殷婉父母双逝,大伯一家都在国外居住,既然是三年期限,阮婉并不打算通知他们。阮父阮母知道他们要结婚,把去海南的计划推迟了,决定参加完婚礼再去。结婚那天,阮婉是挽着阮父的手上台的,把她手交给蒋正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得到阮父的手有些颤抖,眼里有泪光。阮婉喊了一声“爸”。阮父愣了一下,而后重重地应了一声。阮婉看着台下的阮母,嘴里无声地喊了句。虽然没说出口,但阮母从她嘴型分辨出来,她喜极而泣,不断地点头。接下来的他们宣誓,交换戒指,到了最后一步时,阮婉有些无措,茫然地看着蒋正。要亲吻吗?蒋正却直接弯低身子,一手环住着她的细腰,一手抬起她的脸。台下欢呼声响起,阮婉一动不动,腰上传来温度,唇上却冰凉。蒋正拇指紧贴着阮婉柔软的唇瓣,他眸底带笑望着阮婉的眼睛,压低嗓音,“要做全套呀,蒋太太。”温热的气息紧贴耳畔,阮婉修长白净的脖颈慢慢染上红晕。离得近,阮婉才发现蒋正右边眼睛眼尾处有颗泪痣。婚礼结束,会客走后,阮婉脱了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礼服也穿了一天,浑身腰酸背痛,她直接就躺在沙发上,累地差点睡着。虽然挺累挺困的,但她也只是趴会儿,没敢真睡过去,想着等蒋正父母走远了她就回去。有脚步声走来走去,阮婉侧过头,瞧见蒋正在厨房里不知在捣腾什么。过了一会儿,蒋正朝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水。“喝点蜂蜜水,不然明天你得头疼。”蒋正脱了西服,衫衣袖子挽至手肘,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一串珠子。不似佛珠,也不像是檀香那种。阮婉凑近了看,发现颜色还不一样,大多数是呈深灰色,只有几颗带着点暗红色。像开在雪地里的红玫瑰,妖艳而突兀。“你这手串是哪买的吗?”阮婉起身,拿起蜂蜜水一口气喝完。“别人送的。”蒋正突然蹲下来,捧起阮婉的脚底,轻轻揉捏了起来。阮婉没料到蒋正会帮她揉脚,她不自在地想把脚抽回,蒋正却紧紧按压着,头也不抬地说,“别动,给你揉揉,有点肿了。”酸胀感逐渐减轻,阮婉便放松下来,享受这难有的待遇。阮婉视线在屋里转一圈,大概是新买的房子,屋里内置有很多都还没开封。窗外天色暗沉,月光躲进了云里,风有点大,枝叶被吹得飒飒作响。她收回视线,低眸,又看见蒋正脖子的纹身,这次露了一大半。蒋正拿起阮婉的另一只脚,突然他动作一顿。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力量,被触碰的肌肤如被火灼。阮婉指尖轻覆在他后脖子,为了看仔细点,她身体略微前倾,扒拉了一下蒋正的衣领。“这是枫叶?”蒋正半蹲在她身前,阮婉本就坐在沙发上,身子高他一截,此时身子向前倾,与蒋正同一高度。所以在蒋正抬起头时,他们的唇近乎相贴,两个竟都一愣,眼波流转间,蒋正倏地站了起身,“好了,等下睡觉前记得泡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