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开着门,似乎有人在。
一行人往那边走。
卧室里当然躺着一个人。
而让人惊讶的,是她旁边还坐着一个正在削苹果的女人。
那女人有月光一般的长发。飘落在阳光里,好似日与月共舞。
身上的气息敛了又敛,只剩与疗养院一致的宁静。
她看向来的一群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是你们。”还主动搭了话。
而曲明渊在看见女人的一瞬,警觉起来。
“母亲。”在房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曲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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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或许从一开始,曲馥清就知道是曲明渊派了人在查游从乐的消息。
江如歌能查到东西,恐怕也是曲馥清的授意。
“都骑到我头上了。”曲馥清没有动作。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放在曲明渊她们身上,仿佛和t她们身处两个空间。
而她的那一方,看似有两个人。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游从乐瞧着已经完全痴傻,不时发出憨憨的笑,表情瞧着也与正常人不同。
她仿佛只是个三岁的小朋友。手里拿着一块打了几次补丁的布,她却好似在抱一个贵重的娃娃,捏得很紧,还会对着它笑,就像玩过家家的小孩。
而一段时间后,她的表情又变了。这次还是笑,却带上了少女的腼腆。
她的眼神是空洞的。笑容有些难以描述的娇羞。她被困在自己的世界,穿梭在回忆的海洋。
手里捏着的东西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份卷子,一张照片,可以翻看一样,她反复转着那块布的面。
又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来到这儿的四个人都被这幅景象惊得暂时回不到现实,时间失去了意义。
游从乐的面色又变了。
她开始哭闹。眼泪一点点的掉,最开始是啜泣,而后哭声变响。
这像一个信号,敲醒了四位不速之客。
曲馥清在此刻终于做出了反应。
她把苹果塞进了游从乐的嘴里。
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好似用力会伤到这位不能自理的可怜人。
却又那么的缺乏考虑。一个恸哭的人怎么吃得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