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束栀子花,它倒在桌面上,整个画室都充满了花朵的芬芳。“”这一幕理所当然,却又有哪里与记忆中不符。夏油杰拿起栀子花,置于鼻下闻了闻,毫无疑问,香气就是来源于花朵。先前泷若叶所绘的鸟儿,会展翅飞翔却不会婉转啼鸣;所绘的修女,只是完全听从指令的傀儡;所绘的橡皮,空有橡皮之形而无法使用。夏油杰手上的这束栀子花,却是与真正的花朵别无二致。“文无夜幕低垂,街道上亮起了路灯,这路灯是前些日刚换过的,比上一代的灯泡更加节能与明亮,在街道两旁连成两串的珠链,照得街道更亮,也显得更热闹些。不过这街道本来就很热闹,电车穿过街道的正中,两旁的行人有意识地避开了电车的轨道,车夫拉着正要去歌剧院的夫人小姐,她们漂亮的小皮鞋与繁色的裙摆露于落脚台上。身着小袖搭配着袴裙的女学生和身着着洋服戴着洋帽的女学生走在一起,即使她们身上的服饰是截然相反的风格,她们的脚下却是踏着一样的棕色小皮鞋,正轻松地聊着学校与附近的逸闻。“最近街上开了一家新的咖啡馆,明天放假我们一起去吧?”“比起那些奶油蛋糕和咖啡,我更想去舞会跳舞呢。”“哼哼,你喜欢的那位作家,最近可是常去那家咖啡厅呢,你不想去见见她吗?”“诶??!你怎么会知道他在那里?!”“我们同班的伊子就在那里当女仆,她告诉我的。”“是那可怜的伊子啊,咱们班上也就只有她还要靠打工才能支撑学业了吧,也只有她家连舞会都没有办过一次。不过她既然主动示好,咱们以后就带着她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