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沉默几秒,又说,“舒伯母,您是不是多虑了?朱小姐没道理帮舒执聿撒谎。”
“现在我就是考虑不通这一点,所以我才——”吴云兰轻叹,捏了捏眉心。
要不是这一点考虑不通,她哪儿还能压得下这件事儿?
不过这么一说,霍青栀的心里通了。
她脑海有个大胆的想法,但过于大胆,所以她不敢相信。
“你再帮伯母多留意留意他们两个。”吴云兰语气很轻,也实在是没人可求了,“朱温苓照顾阿聿好几天了,估计是累了,说这两天只白天过来,你看你能不能过来帮忙照顾一下执聿?”
不限制到什么地步?
霍青栀当即拒绝,“舒伯母,这不合适。”
她的眉头拧起,抗拒的态度很明显,见吴云兰一下子不说话,她又解释道,“我不是不帮您,只是照顾舒执聿这件事情,不合适。”
“也对。”吴云兰很快面色舒展开,“是我一时糊涂了,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情的话伯母再找你。”
电梯门开了,霍青栀出去之后才想起来,赵美娟和刘谦程还在楼上。
但她看着电梯里的吴云兰,没再回去,找了个地方给赵美娟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她在大厅里等着。
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内的吴云兰目光瞬间泛起锋芒。
是她疑心太重了,怎么可能是霍青栀呢?
若真的是霍青栀,那霍青栀……应该不会拒绝留下来照顾舒执聿吧?
思来想去,她又回了舒执聿病房那层楼,但没回病房,而是去了尽头的病房。
“这两天的监控,有什么人来过吗?”
病房里是舒家的下人。
那天舒执聿的伤口突然裂开之后,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人来过,才导致舒执聿的伤口裂开。
她立刻让人在这个病房里时时刻刻关注着。
“没有。”下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继续守着,任何除了朱温苓以外的人来,都务必告诉我。”
安排好一切,吴云兰又回到舒执聿的病房。
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舒执聿懒散怡然,她捏了捏眉心,“这一辈子,我都没给你爸抓过奸,你是想气死我。”
“不存在的人,是您自己执拗了。”舒执聿眼皮都不抬,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吴云兰冷笑,“没有你跑到吴城干什么去了?”
舒执聿沉吟片刻,蓦地笑了,“我说去提前踩点,您又不信,那——我去找霍青栀了,您信不信?”
“踩什么点儿?”吴云兰压根没理他后面那句荒谬的话,“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用得着你亲自跑过去踩点吗?”
“您都能干抓儿子奸这么离谱的事儿,我怎么就不能亲自去踩点儿了?”舒执聿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