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找到尸体,但山下拖拽的血液与宫野明美的DNA吻合。波本仔细看了看报告,发现目击证人里有飞鸟和也和莱伊的假名。
“我也没办法。”
似乎是预料到了波本会问这个,飞鸟和也耸肩,语气无辜。
“我和莱伊隔得太远了,没想到明美姐会偷偷跑出去。”
宫野明美还活着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飞鸟和也没有告诉波本真相的打算,倒是捕捉到了他表情里一瞬间的变化。
“怎么?”飞鸟和也好奇,他托着下巴,身体前倾,“相处几个星期,你真和明美姐混熟了?”
宫野明美是宫野艾莲娜的女儿,要说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波本沉默,试图从飞鸟和也的神色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对方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仿佛并不在乎宫野明美的下落。
波本轻笑,轻描淡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啊……关于这个。”
飞鸟和也侧过脸,看向匆匆跑过的服务员。
“一码归一码,琴酒竟然现在都没打电话来骂我,这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指不定哪里憋着坏要报复我。”
他说着就摆出思考的姿势:“要不然我直接跟着Theos叛逃了吧,他们那什么研究看上去挺赚钱的。”
“……”你连人家研究的名字都说不出来还搞叛逃。
即使被折磨了无数次,波本依旧适应不了飞鸟和也的说话方式。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顺着对方的视线往外看,从服务员的唇语读出死人之类的话。
“你不去看看吗。”
意识到发生什么后,波本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提议。
“正好你现在在搜查一课,等其他的警察过来,犯人已经逃脱了也说不定。”
“哦。”飞鸟和也松开托着下巴的手,向后靠了靠,“破案这种事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只要在那里待到拿到名单就行了。”
“再说了,现在把犯罪现场封锁,Theos怎么找我们。”
“是吗。”
波本面无表情。
“我已经感受到杀气很久了,还以为对面坐的就是他们。”
“……杀气?”
飞鸟和也一愣,完全没有体会到类似的体会。
他本来就是为了花组织的钱才特意选了这种消费昂贵的地方,餐厅里的客人不多,斜对面的女人戴着太阳帽,像是最近热播电影里的明星,隔壁的男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接电话,应该是在谈什么生意。
至于波本说的地方……
飞鸟和也回头,猝不及防地对上某位“熟人”的视线。
他安静0。1秒,迅速将目光挪了回来。
“来找你的?”波本问。
“不可能。”飞鸟和也板着张脸,正襟危坐,“我给自己加了不会碰到他的buff,他不可能在这里。一定是你哪里惹到他了,不然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能感到杀气。”
“……”
要不是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波本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倒也没有和飞鸟和也一样被吓到的意思,波本抬眼,不紧不慢地又看了对方一眼。
为了保证在战争中掌握主动权,每个组织对于自己重要成员的信息都是保密的。可波本本来就干的情报这行,他与对方对视几秒,很快就从记忆里翻到了类似的描述。
港口黑手党最有希望成为干部的人选之一,中原中也前段时间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完成了欧洲分部对现任首领不满的武力镇压。
“你怎么不反省下自己。”
深刻领悟到组织内“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传统,波本阖眼,回以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可乐酒,你顶着我的名字在外面捣乱的事还干的少吗。”
飞鸟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