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也回忆起小时候的事。
“本来应该是出事后再交给他,但后来被前辈在理事官那里发现了。”
坂口安吾那时的表情也和波本差不多,他很冷静地告诉他这种东西应该写给更重要的人,但话说到一半,坂口安吾就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顿在原地。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会把信好好地放在一起,以后有需要再交给其他人。
降谷零理解着这些话的含义,最后又耐心地问了句:“那你交给那个叫中原的不是更好。”
“……写给中也的话,说不定事情都还没发生,他就要教训我一顿。”
“哦。”降谷零微笑,就知道有坑等着自己,“太感动了,和也,所以你是觉得我不会教训你对吧?”
“……那也不是。”
飞鸟和也小声:“……横滨这种地方,我以为你肯定不会来的。”
降谷零的笑容堪称核善:“这样啊,我不是异能力者真是拖累你了。”
“?”飞鸟和也后背一凉,立马解释,“和那有什么关系,这个计划我连前辈都没告诉。”
“那你是怎么想的。”降谷零循循善诱,“你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告诉你的话肯定就不会让我做了。”飞鸟和也打量着降谷零的神色变化,组织语言,“太宰就不会管我死活,所以告诉太宰又没关系。”
“……”这句话即使是降谷零也回答不上来。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夸这家伙缺心眼好,还是脑回路不正常好。
“这次就算了。”
僵持几秒,降谷零妥协。
他收回看他的目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
“下次行动前至少说一声。”
“……那刚才的问题?”
“骗你的。”降谷零风轻云淡地回道,“松田说你信任别人的时候很容易忘记保持距离,就像刚刚那样。”
飞鸟和也若有所思:“除了朋友和家人以外,剩下的就是同事,恋人,敌人还有陌生人。”
“我们应该不算敌人和陌生人,已知波室透你喜欢老土的类型——原来如此,我们只是同事。”
降谷零本来都注意力转移了,听见这话又眯了眯眼睛:“我什么时候又喜欢老土的类型了?”
飞鸟和也:“和港口黑手党开会的时候,总之就是你的恋人是国家的意思,听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成熟公务员说的话。”
降谷零:“呵呵。”
所以也不能怪降谷零总是捉弄他。飞鸟和也本身就挺气人的,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硬要他把拨浪鼓拿出来才让他去做任务。降谷零时常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按照飞鸟和也的思路,仔细一想他的结论又在情理之中。
至于飞鸟和也。他搞不懂降谷零为什么忽然又生气了,他认为真要追究起来,这其中的责任自己只能承担一半——毕竟波本说话和太宰治一样弯弯绕绕的,像中也他们就是有话直说。
飞鸟和也这么想着,余光瞥见从咖啡厅里走出来的苏格兰。
“波室透。”
“……”
“波本。”
“……”
“苏格兰朝我们使眼色呢,有人跟踪他。”
“……”
降谷零皱眉,转头看去。
在拥挤的人群里判断出谁是跟踪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苏格兰的表情平淡,并没有立即上车。
这种情况下,待在最热闹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然而降谷零等了一会,目光很快锁定三点钟方向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