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记里。
当时的“我”是如何回答来着?-
祂当然对我好,祂一直都对我特别好-
能委身给祂,我当然开心呀,谁会不想委身给祂?
还很清楚的记得,在我写完那篇日记之后,祂冷脸了好些时日。后来还是我哭着说祂厌倦我,祂才又同我和好。
现在再回看,那几日祂大概要郁闷死了。
我甚至连伴侣间的“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那样将自己给祂,非但看不明白祂的心事,还要事事被祂哄着,受不了一丁点的冷落委屈。
想到这些,也忍不住和米迦勒对笑出来。
他问我:记忆都恢复了吗?
我说还没有。但感觉快了,已经能记起很多了。
他拍拍我的肩,说:慢慢来。毕竟是三千年的记忆。
是啊。
那是我三千年的生活。
我忘记的,是所有有关于祂的美好的记忆。
有时会觉得遗憾难过,也会觉得着急,怎么还不及起来。
可有时又会觉得窃喜,与祂生活的每一刻都太幸福了,所以才遗忘了整整三千年。
雪花掉落在行宫常年盛开的铃兰花瓣,每一个小铃铛上都结满了冰晶。
被屋瓦上散发的圣光照亮,莹洁漂亮。
我忽然听到了祂的声音。
叫我:路西。
我下意识地抬头,却并没有发现祂的身影。
正搜寻着,脑海里竟然又传来耳语般的低声呢喃-
路西。想念他-
宝宝。思念。
我忽然意识到,这声音的来源并不是祂讲出来的话,而是来自祂的心声。
【当你记起对吾的爱意时,吾也能听见你。】
我记得祂曾这样说过。
所以……
这是祂的心声在思念我?
我尝试用心声沟通祂-
耶和华?-
你可以听到我吗?我刚才听到了你。
竟然真的听见了祂的回应。祂低声笑了,说:吾刚才在想念路西。被你听到了吗?
这心音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感觉,就好像祂咬着我的耳朵,对着我笑。
我的脸当即红了。
明明是在下雪天,却总觉得两只耳朵都在冒热气。
米迦勒问我怎么了。
我连忙正襟危坐,掩饰地说:宝宝在闹,说见不到父神,很想念。
刚说完,脑海里又传来祂一声愉悦的笑,说:是,路西宝宝很想念吾。
我红着耳朵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