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似是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继续亲他,他的胡茬在阿加雷斯的脸上摩擦,弄得阿加雷斯浑身酥麻。
“没有人会对蝙蝠侠产生性趣,你是唯一一个。”
虽然我读书少但我也不会上这种当,在使用狱警的身体时阿加雷斯也自动接收了他的记忆,蝙蝠侠可是阿卡姆那些女精神病罪犯中很受欢迎。
不过阿加雷斯也不拆穿这脆弱的谎言,于是顺着他的话说:
“对我来说,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个。”
蝙蝠侠假装没听懂这句近似调情的话,他故意嘲讽道:“说得好像你有过很多人似的。”
恶魔本身就重欲,高阶恶魔的生命又如此漫长,地狱的娱乐活动事实上相当乏善可陈,床笫之乐算得上是恶魔枯燥的地狱生活为数不多的全民娱乐方式,我又不是什么大圣人,怎么可能没有过?
“那当然。”恶魔自豪道。
那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三秒就躺了。蝙蝠侠想。
但他当然不会跟阿加雷斯做这种口舌之争,年轻人喜欢说大话也能理解,打人不打脸,有这种虚荣心也可以理解。
不过就在蝙蝠侠准备再次进入正题的时候,他腰间的通讯器忽然震动起来。
他顿了一下,慢慢离开身下的人,单手撑着床,重新站在了床边。
阿加雷斯还有些茫然,他半眯着眼,身上的衬衣也被褪下大半,胸口处是被他的胡茬反复磨擦产生的红痕,但看着蝙蝠侠的眼神已经非常危险了。
“怎么?”
蝙蝠侠按掉自己的通讯器,直接打开了窗。
“抱歉,下次再补偿你吧。”
说完他从窗口一跃而下。
阿加雷斯在床上愣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蝙蝠侠真的做一半把他给丢下了。
为什么?之前的气氛不是还挺好的吗?他还以为两人已经达成了一致,他到底又为什么临时反悔?猫都是这么朝令夕改的生物吗?
阿加雷斯黑着脸从床上坐起来,站在窗口朝着蝙蝠侠跳下去的位置往外看,他看到远处低沉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蝙蝠标志,那就是在社交网络上被津津乐道的哥谭名景之一,亮起的蝙蝠灯。
聚光灯的投影非常显眼,映射在低矮乌云上的蝙蝠标志在哥谭浓郁的黑夜中仿佛一柄刺穿黑暗的利剑。阿加雷斯站在窗前盯着远处的蝙蝠标志,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离开阿卡姆之后,小丑的异常以及那个狱警的死亡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
蝙蝠灯一定就是为此而亮起的。
就在阿加雷斯凝视着蝙蝠灯思考该怎么把蝙蝠侠重新弄回来把没做完的事做完时,蝙蝠车已经开上了去阿卡姆的路——他已经知道是阿卡姆出了状况。
戈登点亮蝙蝠灯后肯定先一步去了阿卡姆,刚才精神病院的院长语无伦次地跟他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到底怎么了。设置好自动驾驶后,蝙蝠侠在车上大概看了一下今晚的监控,看到了那个本该在医疗区昏迷着的狱警出现在了监禁区域。他莫名地消失在了小丑的牢房前,没过多久,小丑的牢房就忽然响起了惨烈的哀嚎。
狱警在监控中消失的同时,蝙蝠侠立刻将监控切到了小丑的牢房内部,但他发现那里的监控就像是忽然变成静态图片似的,再也没有改变过。
大概是因为小丑被拘束在束缚床上本来就不能轻易挪动,所以监控室的值班人员才一直都没发现异常。
等他停在阿卡姆门口的时候,戈登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他正靠在车门上抽烟,脚下已经扔了三个烟头。
“小丑怎么了?”
蝙蝠侠从车上跳下来,径直走进阿卡姆。门口的探头识别了蝙蝠侠和戈登之后,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戈登快速跟上,也没有跟蝙蝠侠寒暄,直接说:“小丑疯了。”
蝙蝠侠脚步不停,但还是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戈登耸耸肩,补充道:“事实就是这样,警报响起来的时候,小丑正在惨叫,这里的医生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因为他太危险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丑又设下的圈套,所以没人敢接近他,后来小丑挣脱了手上的拘束带,并且开始不停地自残。可他不知道怎么,连伤口都比以前愈合得更快了。”
小丑拥有超强的愈合能力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自残。
戈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在你没来之前,他已经拧断了自己的脖子,但还没死。”
想到那个场景,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戈登,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阿卡姆医疗区的医生们都被吓坏了,当然,狱警们也是,没有一个敢靠近小丑。他就那样歪着脖子挣断了牢固的束缚衣,又从束缚床滚了下来。
本来已经进去准备救援的医生也都不敢再和他同处一室,马上将他的牢房死死关住。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小丑的牢房前,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狱警脸色苍白两股战战,看到蝙蝠侠过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不等他开口,就将牢房门再次打开,将人放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身后的房门就被再次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