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杀手则冲虞归晚而去,五六个轮流攻她,手中的匕首都是带毒的,招招都照着她的命门去,却总是近不得她身。
其中两人还受了伤,被她两刀扎在胸口,一刀削下半只耳朵。
店内一片混乱,商人们全挤在角落。
掌柜和伙计操起碗口粗的木棒把守在门口,防止任何人进出。
“师父!快杀了这些东辽人!上回就是这些人掳走的长姐!”这种关头廖姑还不忘提醒。
一听这话,虞归晚的面色就寒下来,以惊人的爆发力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杀手,半点不犹豫就用刺刀扎透对方的大动脉。
就算杀手的匕首划伤了她也不在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剩下的几个杀手瞪大眼睛,看她就像在看怪物。
第167章第167章
廖姑单手撑住木制的栏杆从二楼纵身跳下,像猫儿似的轻盈落地,未发出一丁点声响。
“师父,那日在县城就是这个老太婆将长姐绑走的,化成灰我都认得!”
在邸店现身的杀手共有二十人,除方才与廖姑在二楼缠斗想趁乱逃跑的这个老妪,余下的十九个已全部被杀死,鲜血喷溅到桌上,浇热了已经冷掉的烧刀子。
城内也开始戒严,守城的北境军正在挨家挨户搜查漏网之鱼。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心怀鬼胎者更是坐立不安,连夜收拾珠宝细软想另辟蹊径出城,都让等着争功领赏的士兵给逮住。
五花大绑关进暗牢,也不盘问是何人,先给一顿鞭子,抽得血葫芦似的了再泼一桶盐水,吊起来放到天亮再说。
阎罗娘带人扒开杀手的衣服,果不其然,这些人的后背都刺有一个雄鹰抓兔的图案。
“这是东辽皇室豢养的杀手,铁证如山,想赖都赖不掉了这回。”
之前抓过不少细作,可这些人身上并无明显标记能证明是受了东辽指使,但今晚这些杀手可不一样。
东辽狂妄,皇室中人更是狂到没边,恨不得所有东西都烙上自己的印子才好。
所以会在他们抓的奴隶以及养的杀手身上用特制的药水刺图腾,向别人宣示主权,以致于关外许多人都知道皇室杀手的背上会有一个雄鹰抓兔的标记。
虞归晚对这个发现也只是点了下头,并无过多关注,脚下用力狠狠踩住还想逃跑的老妪。
老妪的脸像块饼贴在地面,双臂又被扭成麻花状,双腿更是怪状的扒拉开,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全身也就俩眼珠子还能动一动。
三棱刺刀在掌心转了一圈,虞归晚弯腰细看被踩着的老妪,像是要将这张沟沟壑壑明显的脸记住,将来哪怕到了地狱也要第一时间认出,再将其生吞活刮一遍。
“原来是你伤的她。”
那是她两世以来唯一会捧在手心要疼着的人,无论去哪里都要放在心尖尖上的,即使是初见时也不曾伤她一分一毫。
除了爱意,就是觉得幼儿斯文清雅,让人不忍心动粗,拿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吓唬她也都是玷污了她,她就该是闲坐在被青山绿水包围的庭院,品茶看书,挥毫对弈,不入红尘,不染血腥。
可至亲被诬陷冤死,家族倾倒,一朝跌落云端,就注定了此生不得安宁。
乱世生存,也是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自己已经崭露头角,就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些贪婪成性的人不会放过她,势必要利用权势夺走她拼出来的一切,盐矿、商铺、金山……甚至她的狼群都有人在打主意。
若她不够强,这一切她就都守不住,连她心爱的人都会跟着遭殃。
在幼儿没有被掳走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将人护住,可那一次让她深刻意识到权力和人马是多么重要。
所以她才决心改变,她要强悍到所有人都不敢觊觎自己的东西,更不敢伤害她身边的人。
老妪的匕首同样划伤过虞归晚的手臂,破开的口子还留在衣袖上,可那上面一滴血都没有,她也没有中毒倒地不起。
惊惧很快就爬上老妪的脸,但她仍不死心,满是血沫子的嘴艰难的一张一合念叨着东辽古老的诅咒。
老妪努力将眼珠子转上来盯住她,咧嘴恶毒道:“你必死!”
在场不少商旅都能听懂东辽话,闻言已是骇然失色,两股战战。
哪知虞归晚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鞋尖接着用力碾老妪的脸,直到老妪的脸骨接连碎裂,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叫声。
“死?”她歪头木着脸,“不知道多少人对我说过这个字了,但很可惜,最后死的都是他们,我还活得好好的。”
语气极其欠揍。
她没有一脚踩死老妪,这样的死法太便宜这个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