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陆和沁?”“嗯。”傅知没打算隐瞒,甚至语气听起来还很开心,“昨晚应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简单解释,他不想展开说,傅寻自然也懒得问,于是直接说起自己的目的:“何愿这几天是不是去过东河路,并且还鬼鬼祟祟的。”傅知想了想,实在没想起来,便把秘书喊进来问了问,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说确实是。果然是他。傅寻冷笑一声,“帮我转告一声,让这小兔崽子给我立马滚过来,敢不来我亲自去他家逮人。”“可以,但你突然问他干什么?他又闯祸了?”“差不多。”傅寻眉眼冷淡,指尖扣着照片轻轻敲击桌面,冷声道:“这小兔崽子差一脚就要迈进警察局大门了。”傅知眉心一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对何愿实在没办法,索性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傅寻。-一个小时后,何愿背着红书包穿着蓝白色校服来到了傅寻家。他还在上高中,留着乖巧的蘑菇头,一副乖乖仔模样,但其实他在学校经常闯祸,一个学期能喊家长十几次,颇有傅寻当年的风范。唯一不同的是何愿是个学渣,学习排名经常性倒数。傅寻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脸凝重的段喻之,何愿高高兴兴进来和他打招呼,却发现对方表情不太对劲,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他立马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有做什么事惹到他。左想右想想不通,何愿挠挠头,心惊胆战地放下书包,垂着头小声问:“哥,你喊我来有什么事吗?我最近应该很乖吧?”就连老师都夸他学习有进步了,考原城大学还是有希望的,而且叫家长次数也在直线下降。“说说,前几天去哪儿了。”傅寻双手抱臂,等着他的鬼话连篇。何愿啊了一声,略微心虚地没直视他的眼睛,“就…就在学校呗,我除了在学校学习还能干什么啊…”“哦?”“真的啊…”“真是这样那你结巴什么,还不敢看我,何愿,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避开视线,嗯?”傅寻一语戳破他,声音冷了几分,“说真话。”何愿见瞒不过他这位敏捷的表哥,自暴自弃道:“我出去赚钱了啊,赚钱也不行吗?”“你赚什么钱?我和傅知给你的钱还不够用?缺钱就……”“我就是不想和你们要啊。”何愿被戳中痛脚,打断他的话鼓着脸说:“我……我才不想和你们要钱,我自己也能挣下钱,不用你们关心。”“你闹什么别扭?”何愿紧紧攥着他的校服衣摆,却泄气般说道:“你都不知道他们在学校怎么看我的,都说我就靠着你们不学无术仗势欺人,一点本事也没有还就知道和你们要钱。”傅寻头疼地皱眉,“你管他们说什么,靠我怎么了,他们想靠还没有呢。”“你看,你就是这种观点,总认为我是个小孩。”“你怎么就……”傅寻正要反驳他的话,试图纠正解开何愿的别扭心理,段喻之却突然扯住了他的袖子,低声道:“说正事,不要歪话题。”差点儿扯到外太空的话题被段喻之强行拉回来,傅寻冷淡着一张脸,指了指桌面上的照片,“认得吗?”何愿委屈巴巴地垂头去看,吸了吸鼻子后说道:“认得啊,领我赚钱的人就是他,陈哥说只要我认真干,月入万没问题。”傅寻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克制地继续问:“他让你干什么?具体做什么?”“就…就开车啊,当个司机而已,好像是运东西的,具体的人家也不告诉我。”“你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具体干什么也不知道,就敢去做?何愿,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勇敢还是夸你傻。”傅寻直接被气笑了。开个车充当司机就月入万,运的还不是人,这能是什么工作?尤其翟正祥还有前科,想想都知道何愿被骗了。段喻之也无语,她以为的是傅家有什么人暗中勾结翟正祥,妄想取代傅知如今的地位,结果一场家族大戏变成了无辜青少年被欺骗的戏码。怎么说,事情竟然不是那么复杂,段喻之还有点不适应。她只好三言两语简单说了说翟正祥的恶劣事迹,何愿脸色成功变白。“哥……那我…我…”何愿傻了眼,脑海里面的慈祥和善陈大哥立马变成了吃人肉喝人血的变态罪犯,他慌了神,急忙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这样……他,他…”“行了,就知道你又被人骗了。”傅寻捏捏鼻根,对他这个表弟无语到极致,上一回也是,傻不兮兮地说要跟着人赚大钱,结果却是被人骗进了传销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