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鱼刚刚烤好,娴姨你们快来一起坐下吃吧,我都等不及了~”东方艺抱怨似的说道。
看着两人一天的劳动成果,娴姨也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尤其是这烤鱼,最是得娴姨得心意。
东方艺也是闲着没事干,嘴里还正吃着烤肉,突然就朝我来了一句“于叶凡,今天又从瀑布上摔下来几次啊?”
我一口烤鱼差点没喷出来,这不是故意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嘛,可自知理亏的我不好意思在娴姨面前和东方艺强词夺理,看她狼吞虎咽的样,我随意来了一句:“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说还好,这一说直接让她硬是追了我半个山头才肯罢休,语程就和她完全不一样,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起话来温婉尔雅,说实话我都有些希望艺儿能和语程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好好做个女生了。
饭后闲谈,娴姨给我讲述起了一个古老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从地狱而来的使者,他浑身是由熔岩构成,头顶一对恶魔角会发出恐怖的红光,凡是沾染这红光的人无一不都坠入了地狱。
他来到陆地上,肆意破坏着村庄和城区,所到之处生灵涂炭,顿时人心惶惶,有些人为了不被他拉入地狱,反而自己先完成自杀。
可黑暗和光明总是相互存在且相互制约的,一群法师终于找到了封印恶魔的办法,他们牺牲自己将地狱使者封印在了这片大陆的地底,从此大陆的深处遍布了岩浆,地底也成了地狱的代名词和恶魔的藏身之所。
大人们经常用这个故事去吓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若是他们继续哭闹,那么地狱使者就会撕开地面,抓住他们将他们拖入无尽的深渊。
故事会结束,早早休息,明日还要接着训练。
几周过去了,可那个瀑布还是让人望而生畏,可这一次铁剑不再软弱。
站在池中,冰冷的池水已经不足以让我分心,抬头仰望那激素而下的水流,我屏住一口气,大腿与小腿成九十度角后迅速发力,铁剑插入水幕,随着我不断上升的身体,水流奇迹般的被铁剑从中劈开成两股,跃身至瀑布中段,我双手不再用力,尽可能感受着水流中蕴含的力量缝隙,剑刃横着将瀑布拦腰斩断,就连背后的岩石都被刻上了深深的印痕。
“娴姨!我成功了娴姨!我啊…啊啊啊!”一时激动没忍住,忘了自己还在半空中,一下就跌了下来,还好下方是个水池,否则我的寻剑之旅就此要结束了。
我高兴的朝着娴姨挥手,她面带微笑朝我比出赞扬的大拇指。
我开心的朝娴姨游过来,正想着怎么好好庆祝这难得的一刻时,忽然看见两个人影从娴姨背后走来,东方艺和罗语程两人各自正抱着一摞东西朝我走来,等到她们走近我才能够看清楚,那是两摞用木头做成的剑。
“凡儿,恭喜你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特训,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哦~,我宣布特训第二阶段正式开始!”
“啊?不!!!!!”
在我刻苦训练的这些天,东方艺和罗语程被娴姨委派了任务,她们专门挑选那些品相不好的树木,用它们做成一把把木剑,这将是我今后几周或者几个月用来训练的武器。
寒冷的冬天让人们穿着的更多,也将内心的欲望掩饰的更深,那个时候好像一直都是冬天,冷风吹过使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脱光了衣服站在水池里,手中只握着一把木头做成的剑,冰冷的湖水刺激着我的肌肤,我一跃而起跳上瀑布。
不觉间到了冬季,我开始怀念起娘亲屋中的温泉,朦胧的热气将我包裹,浸泡在里面能够褪去身上的寒冷,炉边熟透了的红薯是那样甘甜,我怀念起三人在宗门的快乐时光,如今都已化为泡影。
不像铁剑,木剑质地松软,在急流的冲击下,我手上稍稍用力那木剑便会轻松折断,不到一天我便用完了两堆木剑。
折断的木剑顺着水流而下,也将我的戾气一同洗刷。
看着几天都毫无成果,娴姨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凡儿,不要只使用蛮力,借力发力才是正确方法。尝试着感受,用心去感受。”娴姨在努力点醒我。
‘感受’‘感受’我紧闭双眸,尝试感受腰间流水,冰冷让我不那么专心,但我还是极力自我鼓励。
忽然我好像听到了远处的鸟叫声,我不可置信的再用右耳去聆听,“东方,这才半天咱们就已经收集了半框土豆了!”
“哈哈哈,娴姨肯定会夸咱俩的。”
我居然听见了庙宇中东方艺她们两人的谈话。我睁开双眼,抬头凝望着远处,我看到了山巅的积雪,从天而降的雪花在我的眼中仿佛静止一般。
看向娴姨,她正满脸愁容的看着我。移步到瀑布下,流水拍打着我的头部,我仔细感受着水流的速度,力度以及方向。
顺流而下的水流没有任何遮挡,但经过了岩石它们有了角度和受力方向,它们滴落在我的鼻尖,从上而下坠落的不再是不间断的水流,反而它们是无序的,有间隙的,无数的力量段。
由心感受,我似乎融入了瀑布,成为了瀑布,就在我觉得时机成熟时,借助湿滑的岩石我来到了瀑布正面。
那顺溜而下的瀑布化作了一条水龙,它朝我张牙五爪,尽情展示着他的威力,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自己,我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带动而来的气流同样幻化成了一条通体乌黑的长龙,我骑着它向水龙开战,一剑又一剑,我挥砍向水龙的躯体,尽管遍布鳞甲,但我的木剑似乎锋利几分,此刻的它不再是木剑,犹如干将在手,我削铁如泥。
地面上,水池边满是木剑的残骸,但这一刻终于清算,干将剑散发着迷人的蓝色,水龙被我砍的胡乱逃窜,我乘胜追击,黑龙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大嘴,水龙立刻便被拦腰截断,我顺势发力,一件刺向水龙的龙头。
木剑插入水幕中,将顺流而下的水流整齐的切割成了两瓣。
一个多月的苦练终于有了结果,看着被我劈开的水流,我内心是无法言喻的激动。
还在空中,我就已经开始给娴姨报喜,“娴姨,娴姨!我成功了!”
娴姨一脸宠溺的看向我,似乎在给我说着真了不起的这类话。
正当我要开心庆祝时,一个恐怖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你很不错,我很认可。”那声音丢下一句话便消失不见,然后我的双眼好像是被火烧一样炙痛,红光一片,一下子我没了知觉,径直跌入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