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要的是开枝散叶,血脉延绵,结果皇帝不要后宫,太子也不要,太子妃的身份还不是多贵重,焉知往后继承人能否胜任?!
这可是关系一国的未来,于是言官纷纷开始第一次进言。
宋瑀珩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偏爱,就不怕那些被裹小脑的老头儿,谁进言,就扒谁老底。管你三七二十一,把那些撞刀尖上的,但凡有一点道德败坏的,都被当众审判。
不过两天,朝野再无人敢触这个霉头。
皇位是他们宋家的,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他们还是兜住底裤,老脸重要!
言官消停了,但后宅不少妇人都痛心疾首,还想着如若自家女孩儿能入太子的眼,不是正妃,当个良娣嫔妾啥的,自家也就是新贵了。
结果太子只要秦宝姝一人,还是写圣旨上的,纳妾就当相当于抗旨。谁敢让太子纳妾,那也是抗旨,相当于把她们攀附皇权的路彻底堵住了。
如此一来,风言风语免不得就传了出来。
都纷纷说秦宝姝有当妖妃的潜质,不知道是给太子下了什么迷魂药,才叫太子如此不顾一切。
此事自然就传到了宋瑀珩耳中,他听过后什么都没说,静待皇后的第二回宫宴。
这次的宫宴是为秦宝姝特意举办的,皇后这是要给自家儿媳妇撑腰。
命妇们个个盛装出息,但一想到往后一个商户出身女子踩在她们头顶,要以她为尊,出身高的几家宗亲女眷就有点不舒服了。
但和上回不一样,她们先见到的不是皇后,也不是秦宝姝,而是一身明t黄朝服的太子。
宋瑀珩出现在众人跟前,她们愣了一愣,才纷纷福礼问安。
宋瑀珩凤眸扫过众人,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服气太子妃的出身,我今儿就告诉你们,是我软饭硬吃,是我执意要娶太子妃!”
“你们谁还有问题?!”
众人被他眼刀子扫得连心脏都在发抖,别说有问题了,连脑袋都没敢抬。
宋瑀珩最知道有些人爱两面三刀,见她们都不吭声,尖酸刻薄地说:“即便没遇到太子妃,我再是不挑嘴,也不会想去吃一碗硬塞过来的馊饭!”
面皮薄的直接被羞辱得想要落泪。
太子这句话太有指向性了,骂的就是那些想把自己家女儿用来争宠的,馊饭二字,简直是朝她们脸上甩耳光。
更多还是害怕,害怕太子已经查明谁家都说三道四了,要对付言官那样对付自家,个个鹌鹑一样,吓得脸色惨白。
秦宝姝就在偏殿,听得可真是解气啊,感慨道:“还是子源哥哥的嘴皮子好使。”
先前他还是对她嘴上留情了!
有宋瑀珩那一番当面施威,今日的宴会自然不能有多热闹。
那些命妇在他离开后,见到秦宝姝仍旧缩着脖子,生怕自己再有什么举动叫她误会,再给宋瑀珩告一状。那他们一家子就可以更替城墙上挂的干尸,成了新鲜的那一挂。
皇后本就不爱应酬的性子,如今是身在后位,没办法不应付,更何况这是要给自家儿媳妇立威的时刻,今日就显得比平时更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