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宁想也没想的拒绝:“年底了,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看着胤礽离开的背影,舒以宁突然想起昨晚上意识迷糊的时候脑子里打架的两个小人。
最后还是第二个小人胜出了。
经此一遭,她的心态也适时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不过总的方向没变,如果说之前是抱着活一天赚一天的态度,那现在可能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希望自己能活得久一些吧。
晚上,康熙还真履行自己说过的话来了西配殿,不过也是用过晚膳过来的。
这会儿舒以宁正在吃上午让郑年有炖的百合雪梨汤,里边加了□□糖,这个对治疗咳嗽和喉咙肿痛很有用。
她除了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其他的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得不感叹年轻,身体就是好,跟昨天要死要活的自己简直换了一个人。
康熙坐在一旁盯着看,她吃得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紧张的缘故,还没吃几口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咳嗽。一下午都没怎么咳嗽,这人一来她的嗓子跟发疯了一样。
康熙看了不禁皱眉问:“你确定这个有用?”他怀疑就是这梨汤导致的咳嗽。
“有用的,只是没有那么快见效的。”舒心宁说完侧过头捂着嘴又咳了一声。
她现在有种带病上班还要一遍遍应付领导问话的感觉。
生病的时候还要恭敬的回话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啊。最终还是在一顿质疑的目光中喝完了整碗汤。
饭后舒以宁梳洗完,看康熙还是一点儿没准备走的意思,便主动开口问道:“皇上今晚要歇在哪儿?”
“怎么?你有事。”康熙抬眸,目光专注。
“臣妾只是有些困了。”舒以宁侧过身假装打了个哈欠,双眸涌出来点眼泪。
“困了你睡就是,朕又没拦着你。”康熙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书上。
舒以宁心情复杂的到了床上,抱着被子躺下,白天睡得多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而且刚刚只是催康熙走的说辞,没想到却把自己弄的下不来台了。
她睁着眼睛看向床顶,脑子里一会儿想着明天早上吃什么,一会儿想着康熙到底什么时候走。
然后身边突然出现一片阴影,看样子是要睡在这儿的意思。
舒以宁赶紧坐起来阻止:“皇上,臣妾病没好利索呢。”
“这话你到底要说多少遍,朕难道看不出来你没好。”康熙语气平静,忽略了她坐起来的身影,直接躺下。
然后抬手轻轻一扯,舒以宁的半个身体便歪倒了在他的怀里。
康熙的手还搭在她肩背上,一种半搂的姿势,她趴伏在他臂弯里,撑起手肘的时候,发丝前端撩过他的脖子和胸膛。
康熙被这似有非有的接触撩拨到,他动了动喉咙,看着她仰起脸望自己。
舒以宁身体有些僵硬,她没吱声,因为说了也没用,她试着往后动了动,想让康熙放开她,不过没什么效果。
康熙好像又不满意她这种躲避方式,将她往怀里收紧。
冬天屋里的地龙烧的很暖和,舒以宁只穿了件很丝滑的缎面寝衣,紧贴在他身上很尴尬。
这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她现在是个病患啊,就算他不怕被传染,欺负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也是非常不道德的,应该被谴责。
舒以宁眼珠转了转,她直接就势躺在他怀里下方的枕头上,闭上眼睛:“那臣妾先睡了。”
许久没听到身边的动静,舒以宁心底好奇,康熙还真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睡觉,还是说他克制住了?
伴随着外边打更的声音,舒以宁蓦地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捞住转了个身,康熙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唇瓣印在她的肌肤上,她话都说不出来,反抗的力气也是一点儿没有。
入睡前,舒心宁在心里狠狠谴责了他一顿,然后默默许愿他被自己传染上,最好更严重。
第二天醒的时候,舒以宁看康熙还在自己旁边躺着有些惊讶。
康熙转过头,捕捉到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开口问:“看什么?”声音带着刚醒没多久的惺忪。
“皇上今天不用上朝?”舒以宁坦诚说出了心里了的疑问。
“歇一天。”康熙的回答简介又生硬。
真是神奇了,要说清朝皇帝是出了名的勤劳,而康熙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据说他精力充沛,又有抱负,几十年如一日的天天御门听政。等他岁数大了之后,还有官员上折子奏请可改为三、四日一次听政。
可是康熙直接拒绝了,理由是一日不听政,就会心有不安,若隔三四日,只会养成倦怠的习惯,这在历史的帝王之中也实属罕见。怪不得他鸡娃也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