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必清眉眼含笑:“晏时,我的画除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外,你会一直是我的女主角。不论今时,还是往后。”
“今天忘记说了,晏时呐,你今天也很漂亮,我爱你。”
宿晏时坐着化妆间,今天是最后一场戏,苏尚坐在一旁陪她,oga道:“今天我盯的是晚上的飞机,你应该来得及。”
alphabet不好点头:“来得及的,苏老师,那边的情况很严重吗?”
苏尚这才从手机里抬起头,她笑的张扬:“你要相信她晏时,柏必清如果没有生病,她将会是一位很出色的企业家。”
宿晏时听完没吭声,她愣了几秒才展开笑颜:“她的确很出色很优秀。”
oga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啧啧啧,爱情呐让人麻木。”
上午九点,最后一场戏正式开拍。
就如同开始的结局一样,姜音还是和白蕴闫走到了最后一步。
在持续爆发的矛盾下,白蕴闫还是离开了,姜音问她,要不要再试试。
“开机。”刘导沉稳有力的声音鼓动着每个人的心。
宿晏时站在马路一侧,路上车来车往的人和车,还有恍惚之间可以看见的胡漓扬。
她垂了垂眼,再抬眼时俨然是白蕴闫。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谈。
她们如同两条已经错过的相交线一般,白蕴闫手里拎着一个木色袋子,手腕上系着那日初见的红条,姜音就和她相隔不远的站着,却没有人再近一步。
姜音早已经哭不出来了,她只感到一阵艰涩难忍的酸胀感,密密麻麻的快要让她窒息。她张了张口,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数辆车飞驰而过,她眨了眨眼睛,再不见白蕴闫的身影,只看见留在原地的纸袋子和迎着风飘扬的红条。
袋子里是白蕴闫最后的作品——《我的爱人》。
那副被撕碎的画她还是完成了,就像红条一样,从未在那棵树上停留过。
今天的太阳很好,姜音神情有几分呆木,她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蹲在地上,出神的望向白蕴闫离开的方向。
“卡!”
“杀青啦!”
“终于完成了!好耶!”
“……”
宿晏时把胡漓扬从地上拉起来,两个人短暂的拥抱了下,两个人所有缺的戏份已经补完,接近两个月的《三时》正式杀青了。
刘导请大家吃饭,宿晏时脸上不曾有过悲伤,她在想,很快就可以见到柏必清了。
分开的这些天,她很想她。
知道宿晏时要来的柏必清却没有时间送上祝福,她今天罕见的花了妆,红色的唇色令她更为冷艳起来,她扎起了头发,穿着女士西装,手指把玩着钢笔,极好的掩盖下眼下的乌青。她的面前是一杯凉掉的茶。
她漫不经心的看向几个坐不住的人,嗤笑一声,言语里皆是往日不可见的威胁:“各位叔叔,还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