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尸。
禅院甚尔脸上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但是却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说明那些诅咒师都死了,其中还有一些他有交情的。
如果真的是保本麻衣干的,那她这可是杀了将近两百多人。
冷漠如禅院甚尔之流,一时间心跳都有一些加速。
不管怎么样,毕竟还是生活在现代社会。
他平时做任务杀个人都要东躲西藏的好一会儿,保本麻衣倒好,不声不响的弄死两百多个人,到她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像在杀人了——更像屠宰场年底冲业绩。
陈采莲抬眼微笑:“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那几处地点,你大可以去查查看,就怕你有命去没命回来喽。”
白发少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人这一辈子,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着想。”
“更何况你那一大家子都在那老魔的手上。”
“甚尔啊,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你死了无所谓,你那小儿子呢?才两岁大的年纪,懵懂无知,干干净净,世间多少美好之事还未体验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甘心么?你儿子甘心么?”
口才相当不错的精神病。
男人心里暗骂。
禅院甚尔皱眉看向陈采莲:“…为何莲先生这么笃定她会对我儿子下手?”
陈采莲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你如果抱有如此侥幸的心态,那么你和你儿子死的不冤!”
陈采莲装着装着脸上的伪装又逐渐退下。
他阴冷的看着禅院甚尔,手指着他:“禅院家的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要不是真人我怕老魔事成之后将我一同连根拔除,我管你和你那小崽子死不死?”
“真人我这辈子,别的都可以忍。”
“但是唯独一点————”
禅院甚尔看着陈采莲脸上的表情再次充满了癫狂和狰狞,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执念。
…
东京高专——
姜雪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看书。
五条悟蹑手蹑脚的从书桌里掏出了一个发箍,悄咪咪的走到了姜雪衣的身后。
趁着对方翻书页的瞬间,五条悟眼疾手快的将手上的发箍戴到了她的头上。
“?”
姜雪衣微微一愣,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禅院直哉一抬头就看到了老祖头上顶着两个雪白的兔耳朵。
“!”
禅院直哉脸色一白,立马去观察姜雪衣的神色。
姜雪衣面色淡然,轻轻的将头顶的发箍取了下来。
五条悟无趣的放下双手:“戴着不是挺好的吗?小麻衣看起来可爱多了,平日里那么不爱说话,要像兔子一样活泼一点啊!”
“哈哈哈。”
姜雪衣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将发箍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五条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你笑的好慈祥,像个老奶奶一样。”
禅院直哉面无表情的看着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