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巨响响彻整个薨星宫,五条悟立马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最后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朝着那个方向闪身过去,快的连残影还停留在原地。
“……”
直到现在,禅院直哉面色终于多了一丝恍惚。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向,目光有一些踌躇。
他似乎是想记住他来时路的模样——但是最终,禅院直哉转回了头。
…
…
一发湛蓝的光逐步爆闪,朝着姜雪衣迎面砸过来。
姜雪衣一挥袖子,九重天元盾自动挡在她的面前,硬是吃下了这一发苍。
五条悟趁此机会抓住夏油杰的肩膀,顺便摸了摸他肋骨的位置,抓住时机,赶紧低声询问:“怎么样?”
夏油杰头颅不自然的下垂,血液从他的唇边凝成一条血线直到地面,他没有回答五条悟的问询,似乎在缓冲身体的疼痛。
与此同时,盾光散去,姜雪衣拂去衣袖上的灰尘,笑骂道:“小兔崽子。”
五条悟抬头死死的盯着姜雪衣。
在姜雪衣的身边,本就留有着大量属于天元的咒力残秽,更别提地上那件染血的和服——所有一切细节在少年的脑海里飞速旋转,很快就达成了前因后果。
保本麻衣,叛徒。
过了好半晌,五条悟问道:“麻衣,你想做什么?”
“你要杀了我们吗?”
姜雪衣脸上露出了两分无奈的神色:“我杀你们做什么?”
她抬手指了指出口的方向:“结界已经破处,现在所看到的路就是正确的,你们大可自行离去。”
“那你呢?”五条悟皱眉反问道。
五条悟:“你留在这里想做什么?直哉的到来是否和你有关系?为什么…要去杀害天元大人?”
姜雪衣终于有点不耐烦了,她摆了摆手:“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少女纤细的身影悬浮于半空中,双手背后高高在上,红黑色的眼睛逐渐被猩红所取代。
她好声劝解年轻的少年们:“你们还小,不想死的话就快些走吧,本来就是和你们无关的事,早点离开东京还能免去惹一身腥。”
“……”
五条悟终于被对方的态度弄得有些绷不住了。
他瞪大那碧空如洗双眸,一边皱着眉,一边不可置信的放大了音量:“怎么可能就这样什么都不管走了?!”
“什么都不说,像打发小孩子一样的态度。”
“麻衣,你未免有些太傲慢了吧?”
“……”
姜雪衣用怪异的神色看了五条悟一眼,随后哈哈大笑。
五条悟:“……”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姜雪衣笑的原因非常的简单——当你足够弱小的时候,你的威胁和警告都变得相当可爱、引人发笑。
“你不是说过…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吗?”夏油杰咳了一口鲜血,声音虚弱的开口。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那200个诅咒师是您做的。】
他依稀记得少女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表情相当的平和,夕阳温柔的洒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抹耀眼的余晖。
“平等?”姜雪衣挑了挑眉毛。
她端正了神色,认真的看着夏油杰和五条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