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野重新恢复清晰,一只、一只巨大的、长条的、圆圆的、鼓鼓的不知该形容为是个猫条、猫柱、还是猫饼的黛蓝色猫猫毛绒玩偶正以“双手飞天版超人”的姿势,露出肚皮和粉白的爪爪部分面对着我。
我一时愣了,
而后啧啧称奇:“第一次见到把长圆胖结合的这么好的猫猫玩偶!”
而后上手捏爪爪:“害挺软,这配色挺熟悉啊!”
而后上手撸肚皮:“胖宝宝、胖宝宝!”
最后总结陈词:“这哪里是猫猫玩偶,应该叫【七叶寂照咪咪猪】才对嘛!”
话音落下,四周皆默,连烤鱼的嘶啦声都没有了。
一只釉白的手按下巨大的猫猫头,将猫猫后面的帽帽头露了出来。
许久未见的蓝紫色眼眸,多么形神相似的两张猫猫帽帽脸。
只是猫猫玩偶睁着一双无辜非常溜圆非常的大眼睛,而身后抱着猫猫玩偶的帽帽大人的眉头都要蹙成倒八字了,飞扬着银红眼尾的小刀眼传递出的火气凶恶非常!可怕非常!咳咳!
“你说谁是猪?”帽帽大人的嗓音虽轻,却听得出其中压抑住的想修理人的微微颤抖。
“是主!是我的秘密主大人!”我见风改口。
在帽还没有作出下一步反应之前,我已然修炼成了一位先发制人的成熟女子——
一把抱上去,“好想你呀。”
隔着咪咪猪,这个拥抱有点费力。我又紧了紧胳膊,争取碰到他的背。
“我好想你呀,流哥。”
帽帽大人的脊背似乎有一瞬的僵直,“你你先松开。”
不过由于这个拥抱,他的半张脸似乎也被挤到玩偶上了,说话的声音蒙蒙的。
我把脸埋在猫猫玩偶怀里,只当埋在他怀里。
故意装没听见。
有着毛绒玩偶这层固体传感,我似乎能感受到另一边人的动作。
他想伸手?似乎又停下了。他在握拳?似乎又松开了
哦,天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是想要触碰又缩回的手”?我大为感动。
感动之际,对面人却最终选择缩回手去按下我还一边还拿着两串烤鱼就去扒啦他的双手。
流哥:“你烤鱼的签子戳到我帽子了。”
快刀陈:“关店门了啊。”
*
社恐,偶尔的社交恐怖分子本人我逃回了二楼。
流哥好不容易把巨大的猫猫玩偶塞进门框,而后泰然自若地带上了门。
面对我观赏了非流体咪咪猪费劲巴拉的进门过程后的惊奇神情,流哥难得避开了眼神,并且嘀嘀咕咕:
“我就说当中的填充棉不该塞这么多不对,我就说不能做”
我很识趣地走上前去从流哥手里接过了连尾带身比我要膨胀几圈的咪咪猪玩偶,顺口问了句:
“这个等身塑像是?”
流哥不答,流哥神情不善。
我很识趣地删去了某处措辞:“这个塑像是?”
流哥浅浅叹了口气,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须弥教令院新出的文创产品。”
文创哦,文创,是玩偶也是抱枕也是靠垫嘛。
我拽着咪咪猪的爪爪换了个背的姿势,找了把椅子靠下来,感觉有点高了。这玩意这么巨大,简直可以自成靠椅。
看流哥欲拒绝又不得的神情,这个咪咪猪文创的设计人十成十是我们的小吉祥草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