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引着针,针引着红线,穿行翻飞不怠,“这东西太占地方,给你改个沙发。”流哥继续道。
我:OWO(围过去左转右转)
“教令院还开缝纫课吗?”
流哥默了默,暂时没有搭理我。
等最后一针载好,这才收拾了线团站起身走过来。
他伸手点了点我的神之眼,“这么快就忘了谁给你做的?都说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你也不遑多让。”
我摸了摸包裹着神之眼边框柔软的月华缎珞子,哈特软软。
散:“那地方若真是开设了你所说的,倒是比许多无谓无聊无意义的课程的实际得多。”
唔,看来男大散宝也深受水课之苦。不对,他肯定不是那种会坐着听水课的好宝宝吧。
散:“我倒是很乐意把你打包送去那关着进修一下,不然也不至于连领子开线了也不知道补。”
我:嗯?
低头抻着领口一看,果然飘飞着两根不羁的线头,纵显流浪风采。
我:“也许这是一种时尚品味?”
流哥的眉头跳了跳:“璃沙郊外有个年久失修的桥头,上不能行人,下不能遮雨。我建议你立刻搬去那里。那里比较能够彰显你的时尚品味。”
“咳咳,倒也不必。”我给自己找着台阶下,“这种时尚对于提瓦特还是为时过早。”
流哥又选了针线,“过来。”
我小步移着,却被猫猫一把拽过去:“这个颜色好像同你的衣服差不多。”说罢便径自帮我缝起领子来。
离得很近,气息很近。
流哥身上还是那种冰冰凉凉、早晨带雾的风吹过荒野的草叶味,以及一捧霜露将滴未滴的潮气。
我上扬视线,看他垂下的眼睫。
有点紧张,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流哥显然察觉到了。
“怎么,是怕这种细小的尖锐之物刺伤你吗?”
“说不定哦,也许我会那么做。”
戏谑的语气。显然察觉的方向有点偏。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转而用针屁股挨了挨我的脖子。
冰冰的一点,金属的触感,不会扎伤人,但动脉要紧之处轻轻滑动描摹的触感足以让人感到丝缕威胁。
其实有点痒。
我低下头,努力缩起了脖子。
流哥见状总结评价:“呵,胆小鬼。”
半秒后收起笑,
“你挤出来的双下巴夹住针了。”
哼哼,说谁胆小,到底是我略胜一成。
我再接再厉:“站着缝好累,换个姿势吧。”
猫猫无语,但还是配合我:“你想要什么姿势?”
“友情提醒一下,久坐不利于凡人的胃肠健康。”
好家伙,阿帽在须弥没少听乱七八糟的健康讲座吧。
我略一沉吟:“要刚才你用膝盖压着咪咪猪的那种的唔噗呜哇哇哇哇哇——”
话没说完,嘴没闭上,一阵呜哇哇的咕噜风灌到我嘴里:咕噜、咕噜、再咕噜,循环、循环、再循环
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台洗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