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义德望着其中一扇门?前的确放着装满空酒瓶的塑料袋,于是确定地站了过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着敲响了门?。
“来了——!”
只听门?里面传来和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别无二致的声?音。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面前的门?被打开。
一个脸上满是红光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你是……姜大师吗?”
姜义德闻言笑道:“没错,我就是。”
“我要的东西?在哪?”
“这里这里!”中年男人搓搓手,兴奋道,“您放心,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他让了一个身位让姜义德进去,几乎是跨进去的一瞬间,没有中年男人的阻挡,视野变得开阔,他看见了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你打他了?”姜义德挑眉看着少年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伤痕问。
中年男人闻言表情一变:“那小兔崽子不想喝你给我的药,所以我只能用点武力让他喝下去了……”
他的声音变得犹豫:“不能这样吗?”
“倒也没有。”姜义德很快收回目光,笑着跟面前这位惴惴不安的中年男人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完他将手中拎着的包放在地上,看着中年男人一瞬间粘在上面的目光,继续道:“记住,不能和任何人说起。”
“要是有人问?你少年去哪了,你就跟他们说跟着你前妻走了。”
中年男人闻言点头如捣蒜:“我明白了。”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问?我的。”
说完他立马拿走那?个包包,迫不及待地打开,在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红色钞票后,眼里的浑浊贪念更是藏也藏不住。
要是之前,他还半信半疑,觉得会不会是个骗子,现在这个疑虑已经完全打消。
他有什么好骗的!
姜义德冷眼看着已经开始坐在地上清点的人,然后将目光投向沙发上的少年。
在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少年的脸苍白无血色,要不是身?上大大小小被欧打的青紫,他甚至认为对方已经死了。
“对了。”他叫住一脸兴奋的中年男人,“你儿子今年不是高考吗?考得怎么样?”
闻言男人数钱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他高考?”
这回姜义德是真的有点震惊了,他看面前毫无表演成分的男人,声?音迟疑:“你不知道?”
“管他呢。”中年男人也只是惊讶了片刻,随后继续数着他手里的钱,“反正成绩不是很好。”
成绩要是好他能不知道?
“是吗?”姜义德若有所思道,不过无所谓,成绩好坏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来这个少年将会成为他的利器,帮他完成他的大业。
想到这里,姜义德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我就先带走了?”
“等下。”中年男人闻言抬起头,谄笑道:“姜大师,那?这个小兔崽子……”
姜义德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保证道:“放心,以后他的一切都不再归你管了。”
“好好好。”男人站了起来,笑眯眯道,“那?么这个小兔崽子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屋内的白炽灯闪了闪。姜义德见?状立马朝窗外?看去,只见?天空不知道何时布满了乌云。
好像快要下雨了。
姜义德想到之后还要去一趟姜家祠堂,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觉得时间已经不早,于是弯下腰,正准备将沙发上的少年扛起来时,突然动作一停。
他愣愣地垂下眼,只见?自己的胸口处插着一只苍白的手,而那?应该闭上眼睛的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黑洞洞的眼睛里仿佛暗藏着深渊——
“你……噗!”一口鲜血从姜义德嘴巴里喷出,疼痛后知后觉地涌上,让他瞳孔瞪得老大,“这是……咳咳咳!”
“这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少年脸色苍白,插在他胸口的手冒着黑烟,很显然,这并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神?情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