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生着实无语:“我真该让你饿着,那包点心不如孝敬给黄长老。”
黄长老是学宫的看门神兽,乃是一条凶猛无比的大黄狗。
卫焱不理他,一个劲儿的呸,卫月生受不了他这动静:“差不多行了,有这么难吃吗?”
卫焱皱着一张脸:“你自己尝尝。”说完又开始呸。
卫月生实在受不了,忍痛扔给他一颗绛珠果:“别吐了。”
卫焱将绛珠果接过来,就哼了一声:“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让我在这吐了半天,你可真不是好东西。”
卫月生闭着眼忍了半天,才把想打人的念头摁下。
有你求我的时候。
他状似不经意地闲聊:“对了,我今天看见李卿云了。”
卫焱就跟没听见一样,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卫月生瞥了他一眼,继续说:“是在清涟院,他来事务堂找人,刚好碰见我,我就给他指了路。”
卫焱好似在专心研究那枚绛珠果,低着头不吭声。
卫月生也闭上了嘴,气定神闲地看起了景致。
卫焱等了一会没听见下文,他轻嗤一声,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他不急,李卿云找谁关他什么事,他一点都不好奇。
俩人面上都八风不动,一片安静。
最终卫月生抖了抖衣摆站起身,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阿焱啊,我下午还有课,就不陪你坐着了,哥哥先走了。”
卫焱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卫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声里带着揶揄:“那哥哥就走了。”
卫焱挥开他:“赶紧走,烦死了。”
卫月生离开。
卫焱下午也有课,时辰差不多了,他踢踢踏踏地往演武场走,这堂课是炼体课。
郁垒点了点人数:“好,人到齐了,先跑五圈。”
“好。”声音稀稀拉拉。
郁垒吼道:“没吃饭啊,大点声。”
众人吃准了他的性子,知道他不会动真格的,没人怕他。
果不其然,他吼完,又是稀稀拉拉、此起彼伏的应声。
郁垒无奈,摆摆手:“算了,去跑吧。”
今天的日头格外的大,众人排成一线,都在演武场的边缘跑,就那儿有点树荫。
季爽跑着跑着凑到谢风扬身边:“哎,你哥是不是不打算提前离开破蒙院了。”
谢风影是课室内唯一一个筑基期,一直待在破蒙院。
谢风扬提起来有些郁闷:“嗯,我哥说他要看着我,等我一起,搞得我很有压力,都不敢偷懒。”
谢风扬比他哥小了四岁,他们母亲生谢风扬的时候很艰难,谢风扬有些先天不足,刚生来的时候很孱弱,后来他长到七岁,母亲就撒手人寰,父亲续娶,此后谢风影就又当爹又当妈的看着他,生怕他出一点意外,哪怕如今他已经长大,身体强健,他哥还是放不下心。
按理说他哥早该入学了,为了照顾他一直待在家里,请了几位先生教授,直到他十三岁,他那时候不想让他哥闷在家里,天天应付家里那些破事,就跟他哥说想去天德学宫上学,那时候他身体已经大好了,于是二人来到了天德学宫。
一年后,他哥修为就到了筑基期,那时他十四岁,他哥不放心,就一直待在破蒙院照看他。
季爽闻言嘶了一声:“你如今都十六了吧,你哥还不放心啊,你哥也是真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