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安一声不吭地杵着,频频望向风雪肆虐的营门外。
与此同时,韩如琨和自己人激烈争执后,压着满肚子火,近前表态:“诏令不可违。既如此,我军再增兵一万。”
“好!”赵泽安大大松了口气。
容佑棠诚挚道:“多谢,辛苦韩将军了。”
“此乃分内职责。”韩如琨心事重重,始终未抬眼。
半个时辰后
“太黑了。”
“什么也看不见啊。”赵泽安扼腕,极目眺望幽深丛林。
容佑棠疲惫不堪,左顾右盼:
夜空中,数万人举着火把,星星点点明明灭灭,士兵们列队搜寻,风雪里呼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怎么办?”赵泽安眼巴巴地问:“咱们上山吗?”
容佑棠坚定摇头,反对道:“月黑风高,上去一个填进去一个,到时应该先救谁?等为上策。”
“可是——唉!”赵泽安无话可回,长叹息。
寒风刺骨,冻得人牙齿咯咯响,跺脚徘徊,翘首盼望。
直到后半夜,才渐渐风停雪止。
正当容佑棠睡眼惺忪,站着都打盹时,山麓丛林里终于传来惊喜大喊:
“郭将军!”
“七殿下怎么了?”
“受伤了?”
……
容佑棠猛一个激灵,旁边的赵泽安欢呼大叫,拔腿飞奔相迎。
不消片刻
“刺客使了障眼法,据俘虏称,广平王殿下仍在城里,根本没被劫持上山。”郭达浑身浴血,眼神凝重,冷静告知:“我们被埋伏的杀手暗算,险些全军覆没。”
一晃数日
京城局势波谲云诡,西北将士们却毫不知情,正紧张筹备和北蛮的决战。
赵泽雍傍晚回营,风尘仆仆,面色沉静。
“参见殿下!”留守的亲信匆匆相迎。
“免礼。”
亲信丝毫不敢拖延,双手呈上道:“启禀殿下,京城来信。”
赵泽雍解下佩刀,忙接过密信,飞快拆阅,一眼认出是五皇子笔迹,定睛一看,雪白信笺上端端正正写道:
壬寅月壬午日丑时三刻。
暂稳,勿念。
五弟什么意思?
赵泽雍困惑皱眉,仔细查看,确认只有几个字——
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