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抬头,满脸是血,诧异问:“你怎么来了?京城还好吧?”
容佑棠忙答:“我——”刚开口,却发现一敌兵手持雪亮弯刀,自背后偷袭,挥刀直劈庆王后颈!
殿下小心!
容佑棠目眦欲裂,险些魂飞魄散,他喘吁吁坐起,被可怕的梦境吓得大汗淋漓。
疲惫与恐慌宛如黑色海潮,将人彻底淹没。
“放心,梦境往往是相反的。”
容佑棠安慰自己,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迅速恢复镇定,翻身下床,穿戴整齐,匆匆赶早朝。
然而,噩梦当真给人带来了厄运。
天蒙蒙亮时,街上行人稀少,容佑棠乘马车,闭目养神,沉思如何解决淳鹤、秋岭、善宿三地爆发的伤寒,他身为户部侍郎,必须参与盘算粮食药材等物品的赈济数额。
一路相安无事,他迈进宫门,沿笔直宽阔的甬道走向议政金殿,照旧和同僚们打招呼:
“宁大人、李大人,二位早。”
两个中年从四品官员吓一跳,犹犹豫豫转身,眼里涌出忌惮和好奇,客气疏离道:
“早。”
“你也早。”语毕,他们勉强扯开脸皮,碰头佯作交谈。
容佑棠眼皮一跳,神色如常,放慢脚步,走着走着,闪身隐在一处红漆圆柱后,朝相熟的禁军摆摆手,冷静等候。
赶早朝的文武官员三三两两,陆续经过。其中,有部分人小声热切议论:
“你也听说啦?”
“外表真看不出来呀,原来他是周大人的儿子。”
……
“并非谣言,他确实擅钻营,十来岁就攀上贵人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那般叛逆不孝,认太监作父,简直匪夷所思呀。”
“啧~”
“怪道年纪轻轻平步青云,他那手段,当真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