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恺周身发冷,憋着的一口气在见到太子后便松懈,渐渐的,听不清也看不见,整个人轻飘飘。
赵泽武红着眼睛,用袖子为濒死之人擦拭血污,迈着沉重步伐追赶兄长。
此刻,御书房外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血迹和血脚印遍布。
门窗紧闭,韩太傅翻箱倒柜,将重要文书撒了一地。
大皇子双目赤红,两手颤抖,困兽一般疯狂翻找,怒问:“玉玺呢?”
“在哪儿?究竟在哪儿?”
“老夫明明记得,玉玺惯常收在这宝匣里的。”韩太傅咬牙,忿忿一捶桌。
瑞王和五皇子冷眼旁观,均被严加看管。瑞王平静劝道:“大哥,收手吧,父皇册立三哥为太子,昭告天下朝野皆知,即使你找到玉玺伪造圣旨,也不能服众。”
“简直丧心病狂!”鼻青脸肿的五皇子气得发抖,厉声痛斥:“你居然冒犯父皇的遗体,大逆不孝,你还是人吗?”
“闭嘴!”
大皇子眼神冰冷,喘着粗气疾步回转,劈手扇了弟弟狠狠一耳光。
“五殿下!”遍体鳞伤的李德英艰难爬起来,嘶哑求饶:“大殿下,别打了,那是您的亲弟弟啊!”
“老阉竖,你算什么东西?”大皇子飞起一脚,毫不留情把李德英再度踹倒。
五皇子被数名禁军压制,无法反抗。瑞王奋力挣扎,忍无可忍说:“即使你杀了我和五弟,皇位也轮不到——啊!”瑞王腹部挨了一脚,霎时痛得弯腰。
“你们宁愿拥护暴戾刚愎的老三、也不肯帮帮我,如此兄弟,真真令人寒心。”大皇子急赤白脸,愤慨至极。
“哼,你谋逆篡位,先暗杀二皇兄,后谋害七弟、郭达未遂,甚至对父皇遗体不敬,丑恶罪行令人发指,谁敢拥护你?”五皇子气愤填膺,冷笑道:“你有本事,把我也杀了!”
“父皇昏聩偏袒,我只是想找玉玺,何错之有?”
“大错特错!父皇英明神武、心如明镜,一早看破你了,所以才选三哥。”
大皇子咬牙切齿,瞬间理智全无,左顾右盼,猛地抢过禁军佩刀,瑞王双目圆睁,情急之下喊:“你要杀先杀我!玉玺被我藏起来了,谁也别想找到。”
危急关头,门外忽然传来激烈打斗声。紧接着,赵泽雍踹门而入,率领一众亲信们。
赵泽雍脸色铁青,途中已获悉父亲遗体被不敬冒犯,他难以置信,疾言厉色地吼:
“我是父皇册封的太子,谁不服?尽管站出来,别伤及无辜!”
登基
太子近乎从天而降,御书房内局势陡然反转,挟持皇子的禁军们大惊失色,下意识畏惧后退,无措望向大皇子和韩太傅。
“三哥!”瑞王和五皇子眼睛一亮,不约而同惊喜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