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张觉夏送给他的匣子,当他看到自己的身契时,眼圈都红了。他坐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起身翻看起,张觉夏的说的那个小册子。他越看越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他恨不得这些东西早点注入到自己的脑子里去。同时,他对张觉夏越发敬佩了。次日一大早,叶北修就带着林远回顺和县了。叶北修对着张觉夏是依依不舍,“娘子,我”张觉夏伸手给叶北修拢了拢衣衫,“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两三天的工夫,就回来了。”叶北修拉着张觉夏的手,细细叮嘱一番,随后又给刘婆婆郑重地行了一礼,“刘婆婆,我家娘子这几日就劳烦你照顾了。”刘婆婆挥着手,“叶老爷客气了,您可是折煞老婆子了,您就放心地出门吧,我定会把太太照顾好的。”张觉夏也催促着叶北修快点上马车,“早去早回!”等叶北修的马车,没了影子,张觉夏这才返回屋中。刘婆婆对张觉夏和叶北修的感情羡慕不已,“就老爷和太太这个腻歪劲,就说是新婚,大家也都会信的。我家那口子出门时,只给我说一句,走了。我就嗯这么一声,随后人就没影了。”刘婆婆描述的过程是边说边用手比量,张觉夏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刘婆婆乐了,“笑了好,笑了表明没了烦恼,太太,您说吧,午饭想吃什么?老婆子我去买菜。”张觉夏点了两个菜,剩下的就让刘婆婆自己安排了。不一会儿,沈良就驾着马车来了。进屋先向张觉夏汇报,“太太,我让他们去牙行选伙计去了。您这里可是有什么安排?”“咱们还得去一趟牙行。”沈良正犹豫要不要问一问是为了何事时,张觉夏又说道,“我相公回顺和县,找人运我在山上养的羊了,咱们得找个地方好好安置。最好是有个大大的院子,且靠山的地方。还得再找上个人,帮着看顾。”沈良心里立马放松下来,原来太太是真的有事要做,而不是对他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刘婆婆提着菜进来的时候,张觉夏刚坐下马车,她连连叮嘱沈良,“路上可得顾及着叶太太啊,不得有什么闪失啊!”沈良没有一丝不耐烦,笑着应了。路上的时候,沈良在心里多番措词,试着张了几次嘴后,终于把自己要感谢张觉夏的话,说了出来。“太太,我的身契我收到了,谢谢您!”“不用客气,我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沈良又不明白张觉夏话中的意思了,“太太,这怎么说?”“那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我呢,也就是投其所好罢了。你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身,那我就想办法给你。那我问你,你可知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沈良想了想,“您自是希望我能把清风城的生意担起来,且能做好。”“这不不傻嘛,说到点子上去了,那咱们既然是各须所需,那就合作愉快了。沈良,把你的身契撕了吧,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东西。人呢,总得向前看,把以后的生活经营好了,再凭着自己的本事,娶妻生子。然后呢,再生几个孩子,把孩子们都送去学堂读书。有能力的那个,你就重点培养,说不定二十年之后,你就是状元郎的爹了。”沈良被张觉夏的话吓得手都拿不住马鞭了,“太太,您就别拿我取笑了。我?算了,早知道我就不胡说八道了。”“沈良,敢不敢打赌,我的嘴可是开过光的,准的很。你的儿子要是真成了状元郎,你怎么谢我?”“那我就给您当牛做马一辈子,我这一生都不离开清风城,把您在清风城的铺子给您看好。”“这还差不多。”张觉夏来到兴隆牙行,牙行掌柜自是眉开眼笑,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这次张觉夏没有开口,她坐在了椅子上,听沈良在说。牙行掌柜听完沈良的话,自己先是思考了一会儿,又道了个抱歉,跑出去一会儿。进来的时候,手里就抱着几个册子,“您说的这地儿,必须得是郊区。这是我们这里登记在册的,那处要卖的宅子,我感觉有几处应该适合你们。”牙行掌柜一边说,一边翻找,把价格报了出来。说实话,他连着说了几个地方,张觉夏都没有相中,正当两个人要离开时,牙行掌柜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脑子,昨儿刚来了一位新主顾,要卖他的宅子。我依希记得,你说得这些,他那里都可。位置呢就是咱们清风城的南边,出了城,有马车的话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这套宅子挨着山也近。这山呢,好像还没有人买,现在朝廷鼓厉开荒种田,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叶太太也可以买下来。”张觉夏还是犹豫,牙行掌柜又递了一句话,“叶太太放心,咱们清风城的山头,可都是小山头,价格上也都公道。路程呢也不远,要不咱们去看看。”张觉夏想着牙行掌柜这话没毛病,看一眼又不少什么,合适了就买,不合适再接着看就是了。她看向沈良,“要不咱们跟着掌柜跑一趟?”沈良想也没想,“我去赶车。”说实话,张觉夏毕竟是个孕妇,别人赶车他确实不放心。牙行掌柜二话没说,就坐上了他们的马车,一起往城外走去。路上的时候,牙行掌柜问了一些张觉夏的情况,张觉夏能说的就说了,不能说的一句话也没透露。“沈良啊,以后就是沈大管事了,我在清风城的两处铺子,都交给他管理了。”牙行掌柜惊讶地问道,“那沈家怎么办?”“因为沈良足够优秀,沈家就把他人给我用了。”“啊”牙行掌柜一个趔趄,差点翻了身。张觉夏抿嘴一笑,轻轻提醒他,“掌柜的,沈良以后虽然不赶车了,可赶车的水平还是有的。我可看的真真的,是你没坐好,怨不得赶车的。”:()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